“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李光正跳将起来,“你这野蛮泼妇!”
“我是泼妇,你找你的温柔乡去!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有本事你给我一张和离书,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你带着你的乖乖肉,心尖尖儿去做你的大老爷,我带着我的孩子们回娘家!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从没有认识过!”
!!!
李燃一头黑线,差点儿绷不住的笑出声来!
再看看李芯和李燚,一脸的抑郁,父母亲这么快就要分财产分家业了?
顺带着连孩子的归属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这也太利索了吧?
“我不和你说!”李光正吃了瘪,单手一挥,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
“走得好!走得妙!走得远远的才最好!我要拍手哈哈笑!”蒋氏一掌拍到桌子上,转身利落的靠着座椅坐下,“受了这么久的闷气,今儿终于吐出来了!痛快!”
“坏了坏了,父母亲要和离了,大哥哥我们不会被分开了吧?那燃儿怎么分啊?”李芯惊慌失措,一把拉着李燚,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我们不会......”李燚刚想安抚。
“不!”
话音未落,就被李光正果断而决绝的一个“不”字给打断了,眼瞅着他脚尖刚刚踏出船舱却又中途反折了回来,与刚刚想要走出去时的气愤完全不同,此刻竟是一脸的笑容。
“老子今天就赖在这里了!”
???
三人倶是一头懵逼,什么情况?
“大官人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官员,怎么好出尔反尔,我这还等着大官人的和离书呢,怎么大官人这么快就变卦了?”蒋氏的话仍旧是处处带刺儿。
只是偷听的三人怎么听着听着势头好像不太对劲了呢!
“大娘子口口声声喊着我大官人,我怎么好意思让大娘子独守空房?”李光正也不看她,竟自顾自开始脱鞋袜。
呃?
李燃感觉两颊微微发烧,目光四处游走,心口闷闷的,好想出去透口气啊!再看看李燚,也是一脸潮红呢!
“呸!就是你那小心肝身子不大利索了,所有才说这话的吧!”彼时蒋氏虽还在讽刺,但是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是在变着法子的撒娇啊!
“对!她不行了,今晚要大娘子伺候着!我孤枕难眠,没有大娘子你不行!”李光正索性也摆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不害臊!孩子们要是听到了你的这些话,看你以后还怎么做父亲!”蒋氏将手里的手帕一把扔到他脸上。
“先做夫君,再做父亲!”话音毕,李光正索性一手将因为情绪激动而脸色通红的蒋氏拦腰抱起,“为夫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堆烂摊子事情!”
“你这个不要脸的!”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好!”
木门“咚”的一声被有力的合上,娇嗔打骂声消失在门后。
李燃轻吐一口气,面色已经是大红了!再想起无意中瞧见的焦大表兄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子,心底微慌,脸色是越发的窘迫。
“七妹妹这是想起什么来了?脸色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李燚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燃大囧,再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七妹妹是想起傍晚时分的风流韵事来了是不?”李芯打趣道。
“哪里,就是那焦大长得与你我不一样!”心思被戳破,李燃又羞又急,她也是不会说瞎话糊弄人的,被李芯说中,一下子就将头脑里想的说了出来。
李芯被她逗得抚掌大笑,“你是不是还在暗自揣测,大哥哥长成什么样子了?”
“不得胡说!”李燚清朗的俊颜也是挂不住了,耳廓微红,目光不自在的无处落脚。
“二姐姐你都在说什么呀!”李燃急了,一甩手将手里的帕子做势就要往李芯身上打,李芯眼疾手快,拽过李燚将他挡到自己跟前。
她的帕子就这么华丽丽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七妹妹,那你怎么不问问,什么叫做苟且之事,什么叫爬灰呢?这两个你可听懂了没?”李芯笑着从李燚胳膊肘间探出个头来,不怀好意的问道。
其实这话又一次撞到她的脑子里去了,苟且之事她大抵能猜出个一二来,反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爬灰她确实不懂了。但心思一旦被识破,纵是不懂也不能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