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推周姨娘!”丫鬟不服气道。
“这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想要耍赖不成?一个姨娘,有必要诬陷你一个小丫头吗?”李光正陡然提高了声音。
“主君!”龚若柳见李光正发火,泪珠子接连着滚了下来。
周康康见势,心底暗暗恼火,又来哭招儿,好!索性今儿就来好好比上一比!
心中主意拿定,假意强撑着起来,可脚底一软,身子斜斜的不偏不倚,准准的向李光正身侧倒了过去。
李光正眼疾手快,果断伸手托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女人身子娇柔,男人手臂阳刚,天雷与地火的碰撞。许久不沾李光正身子的周康康浑身一震,心中老鹿直撞,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双手搭上他的手臂,趁势将整个身子贴到了他身上。
李光正浑身燥热,胳膊上女人独有的绵软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胳膊,仿若在干柴上加了一把烈火,头脑一热,稍稍屈膝,双手一抬,将周康康整个抱在了怀里。
“若柳,这丫头是你的,交给你处理了!这人就是贱,不能惯,你稍稍心软,就会将这些不懂礼数的下人惯坏了,到时候出了事儿,还会连累了你!”
龚若柳原本擦泪珠子的手缓缓定住,自打进了李府,李光正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与她说话,“主君……”
“好了,太晚了,今儿我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龚若柳还想再说着什么,李光正却一下子将她的话打断,而后头也不回的往落梨院的方向走去。
贾嬷嬷本远远藏在山石后面偷看的,眼见着李光正将周康康抱起,心底早就有了数,于是抬脚飞快的往落梨院儿跑去。插花的,熏香的,铺床叠被的,一应俱全。待李光正到了落梨院,远远的便闻到了沁入心脾的浓香,不觉浑身松懈,抱着怀里的人径直进了内室。
掀不尽的红绡帐暖,数不尽的风流快活,周康康原本也不是十二分矜持之人,李光正又正在兴头上,郎有意,妾有情,各种姿势轮番试过,直到东方渐白,这才罢休,困倦睡去,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一夜滋润,周康康脸红潮红未去,连连嗔怪李光正如狼似虎,李光正神清气爽,也觉自己威风无比,于是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堪堪出了落梨院的门,便见身边小厮陈琼哭丧着脸站在院门外。陈琼紧紧的盯他一眼,瞬间脸上就挂不住了,将头扭到一边,道:“主君今儿告假了吗?”
李光正被这么一问,浑身一僵,旖旎心思这才回归正途,内心暗呼不好,只顾着纵欲完全将上朝这天大的事儿忘得是一干二净了。蒋家哥哥蒋建成向来用功,只要在京中没有一次是缺席的,若是今儿在朝堂上没见到他,心里又会怎么想?
这一想,李光正心底的悔意就一点点往上攀爬了,而后果断对陈琼道,“备轿,去蒋府!”
“怕……怕是不太合适!”陈琼结结巴巴道。
“大娘子总归是大娘子,嫁入我李府,生是我李府的人,死是我李府的鬼,难不成还真的不回来了!”李光正气冲冲道,“有什么好拿乔的,今儿我给她一个面子!”
“去吧!去多听听训也好!”陈琼默默嘀咕道,“您这哪里是给大娘子面子,还不是自己浪过了头,害怕被骂这才找的借口,昨儿晚上里间的动静大家可都是听到了的,就不告诉您脖子底有东西,让您罚我没找到上好的鹿鞭,哼!”
这李光正哪里知晓陈琼对蒋氏的心思,前两年陈琼母亲病重,他没钱医治躲在屋檐下哭,正巧被蒋氏撞见了,蒋氏怜惜他是个孝子,二话不说直接支了五十两银子给他。
因着这五十两银子,他不仅给老娘治好了病,剩下来的银子他又拿出置了地,还买了两头牛,将日子红红火火的过了起来。
从此,便存了要报答蒋氏之心,但凡李光正有个新动向,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告诉蒋氏。昨儿晚上的事情,他本就觉着李光正下手太过了些,后来又听着落梨院儿内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心中更是替蒋氏不平!
早晨上朝时间到了,也不去提醒他,只任由他睡到日上三竿。待刚刚瞧见他脖子底那一圈明显的红痕,心底明白这又是那周姨娘耍的心眼子。
于是乎,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只利利索索的去准备车马,待李光正上了轿,便快马加鞭的送他去了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