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柴雨晴觉得只有学习成绩差的孩子才补课。后来她当了妈,才发现这种意识是多么的落后,别人是越有本事成绩越好补得越厉害。
家庭贫困的人根本支付不起昂贵的学费,最后就导致了贫家难出娇子,皆因为好的越好,差的越差,距离拉得越来越大。而这样的差异,还会延续到后代子子孙孙。
换届选举成功举行,最高兴的莫过于柴雨晴。
她一时心血来潮赶鸭子上架当了三年村长,好在,这三年,她也实实在在的做了些好事。
有成绩就表示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工作了?”柴满山听说女儿推辞了村长的竞选,理由是要去外面看看,要为自己选择另一半,又惊又喜又有担心还焦虑。
年龄越大,越喜欢儿孙绕膝下。
大宝柴一平,小宝胡一安,两个孙子围天都逗得咯咯笑,两个女儿也在眼前,柴满山觉得幸福无边。
大女儿要出门,只要孩子不在身边,他就有一千万个担心的理由。
特别是柴满常事件后,柴满山心情低落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他比柴满常小两岁多,从小一起在后山爬树摸鸟蛋,一起下田捉鱼捞泥鳅,一起满山跑,好事也罢坏事也好,都没有少过他。
他们才刚慢慢变老,才刚想停下脚步歇歇,一起喝茶,一起看夕阳的美好,走着走着,他却不见了。
柴雨晴为给他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慢慢的让他恢复了过来。
“爸,我会天天打电话回家的,还有,我有空就会回来。”柴雨晴觉得自己出去做工作肯定不是那种固定的上班,她现在已无法上一颗漂泊的心停在某个港湾。在她的内心里,总有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在蠢蠢欲动。
第两百六十一章 曾经过去
柴雨晴这一次没有去市里,也没有去省城,却是到了四百多公里的蓉城。
在这里,曾经有上辈子她漂过的痕迹。
这里的一条条大街小巷里也留下了她的足迹。
那一年,孤独无依的柴雨晴来到这儿的时候举目无亲,工作也不好找,最后只好进了一间餐厅当服务员。
在那个年代,服务员的工作是三百块,最重要的一点是包吃住。
这样的待遇好像都是挺不错的。
“你来得晚了一点,睡上铺。”领班叫桂姐,听说是二十八岁,但是化着一张精致的妆看起来就二十岁左右吧。这是一个套二的套房,主卧大约有十个平方,里面却放了四张铁架高低床,塞得满满的寝室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柴雨晴第一次睡上铺,连怎么上去都不知道。
好在看到了床头的架子,这才小心的爬了上去。
“你先休息一下,九点钟的时候可以到餐厅吃晚饭,然后明天开始上班。”桂姐交待完她后就匆匆走了。
这是夏天,床单铺好,满满的被套里也不用塞棉絮了,柴雨晴坐在上面发愣了好一段时间。
她难道就要在这儿渡过她的青春时光?
当同村人都选择了南下打工时,她一个人选择了这座城市,在这儿遇上了余庆,然后开始了她不甘命运的挣扎。
这一切大约就是命中注定吧。
到某一个地方,只为了遇上某一个人,然后完成一个未完成的故事。
餐厅的一日三餐是早上九点;下午两点、晚上九点。
实际上,就是别人在吃饭的时候你在看,别人玩的时候你在干!
因为长途的奔波劳累,柴雨晴还真的睡着了,连吃晚饭的时间都忘记了。
她是被一阵阵叫歌和大呼小叫的声音吵醒的。
她居然睡到了晚上同事们下班。
这些女孩子对多出来一个她也见怪不怪,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
“姐,我的洗衣液没有了,我用一下你的。”
“用吧!”有人干脆的回答。
“姐,我们下去买吃的吧。”旁边一个女孩子喊道。
“不去,我晚上吃了的,哪像你不吃,饿也活该。”
……
柴雨晴听了好奇怪,感觉她们好像都是亲戚朋友一样,每一个都是姐。
后来她才明白,到餐厅做服务员,不管你有多大的年纪,初来乍到的时候,你都得叫一声姐。
姐,是一种尊称,也是对熟手的敬仰。
女孩子们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着各种话,吃着零食,直到夜里一两点钟了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