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瞪了她一眼,“昨晚动静那么大,你当我跟你爸是死的吗?”
动静?昨晚除了她把他踢下床之外,还有其他动静?她怎么不知道?
哦,对了,还有……
一想到昨晚某个画面,夏初的脸红得就跟熟虾一样。夏母见此情形,脸上那抹暧昧的笑变得越发深刻。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初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昨晚动静虽然有点大,但真的与他们脑海中那种黄色废料无关。
“哦~”夏母回复她的语气颇为荡漾。
夏初眯眼瞅了夏母好一会,觉得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于是决定闭嘴收拾东西回公司上班去。
“你不吃早餐了?”夏母见她要离开,忙问。
夏初走到卫生间前回头,“不吃了,待会到楼下包子店买俩包子就好。”
“上班呢?坐公交还是怎样?是慎之送你,还是让你爸送?”
夏初一听到许慎之的名字,脚步一个趄趔,差点跌倒,幸亏她扶着一旁的门把手,否则狗吃屎这个姿势少不了她的签到。
“不、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
说完,她迅速钻进卫生间里,开始刷牙洗脸。
夏母见她奇奇怪怪的,嘀咕了几句,一转身,发现许慎之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穿着夏父的纯棉睡衣,由于身材高大,这套睡衣硬生生被他穿成了紧身上衣与3分短裤。整体来看,还是颇为搞笑的,但配上他英挺的五官与白皙细腻的肌肤,瞬间又把这套老气而廉价的睡衣提高了几个档次,足以与专柜那些高大上的睡衣相媲美了。
夏母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好看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哪怕披个麻布袋,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时尚。
“慎之,要吃早餐吗?”
面对这么赏心悦目的一个人,连平时“横行霸道”惯了的夏母也忍不住温柔了起来。
许慎之因为刚醒,再加上昨晚睡眠不足的缘故,眼眸里还披着一层淡淡的迷蒙,使冷清的他此刻看起来就像无辜而可爱的巨大兔子。
“阿初呢?伯母。”他抿了抿唇,不住地用双眼在屋里寻找夏初的踪迹。
夏母心道:这孩子是中了她家那颗铁树的毒吗?怎么一刻都离不了她。
“在洗漱呢。”
刚说完,夏初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头一抬,看到自己房门口站着的人,眼睛一瞪,惊恐地看着对方。
“干啥呢,那是你老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通缉犯。”夏母又赏了她一记铁砂掌。
被打到差点内伤的夏初捂着胸口,“妈,你实话实说,其实我是你捡的对吧。”
动不动就捶她,真以为她是练铁砂掌的那个锅吗?能让她功力大增?
“我也希望你是捡的,那么蠢。”夏母叹了口气。
许慎之缓步向夏初走来,夏初伸手一挡,大吼:“别过来!”
大概是她情绪太过激烈,在场所有人惊愕地看着她,包括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夏父也探出了头。
“我、我……我只在练嗓而已,别介意,别介意。”她尴尬一笑,然后飞也似的越过许慎之身旁,把房门迅速关上。
夏母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许慎之,解释道:“别介意,我家那铁树,哦,不,我家女儿会时不时抽风一下,请见谅。”
“……”
面对丈母娘的解释,许慎之一时间词穷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大方得体,还是在不伤害夏初自尊的前提下。
大约过了20分钟左右,夏初终于换好衣服,化好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上班了。”
她快步走到鞋柜旁,换上高跟鞋,看也不看正在与夏母吃早餐的许慎之,径直往外头走去。
“诶,慎之,你去哪?”
夏初前脚才刚离开,许慎之当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就要跟上去,夏母慌忙站了起来,想拦下他。
“我送她。”
不等夏母回复,许慎之抛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夏宅,只留下一脸着急的夏母。
夏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自家老婆愣愣地看着门口,“怎么了?”
夏母扶额,“慎之还没换衣服。”
“换衣服?”夏父一愣,突然想到昨晚借给他穿的那身睡衣,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