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异物入侵使夏初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她的唇舌被他纠缠着,她想要挣脱,舌头想要抽离他的钳制于是不住地来回伸缩,可是无论她怎么逃避,舌尖像被控制了四肢的废人,无法活动半分,只能任人索取。
亲吻了好长一段期间后,许慎之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脸颊因为无法正常呼吸而一片粉红的夏初。他从微喘的她唇边缓缓离开,带出一丝暧昧的银丝。
发丝垂落在鼻尖,许慎之温柔地帮她把挣扎而掉落的长刘海拂到鬓角边,凝视着她一阵后,他低低一笑,笑容中带有浓浓的满足之意,“我不会给机会你离开我的,阿初。”
他带着绝对的自信,低声呢喃着,与其说是自言自语,还不如说是一种宣誓,宣誓身下之人永远无法逃离自己身边。
“晚安,我的笼中鸟。”
他抱着她,如同溺水的人,捉住唯一一个可以给予他活下去的机会,既无法放手,也无法忍痛割舍。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夏初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时,昨晚那个紧紧抱着她睡觉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大床。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迷糊地观望了一下四周,对周遭的环境出现了一秒的懵懂,半响她过后,才回过神来,这个暗色系,黑白灰三色交杂的房间不是她的房间,而是许慎之的房间。
夏初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往客厅走去,刚到客厅时,她惊讶地发现客厅外高高悬挂在天空里的太阳竟然将要西沉了。
她惊恐地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下午5点20分,也就是说,她睡了将近12个小时,上班什么的,早已不存在,现在快要下班了。
惊恐过后,她疯了似的跑到茶几旁,翻找起手机。可翻了好一会,仍旧没翻到,于是她又冲到自己的房间,想要继续翻找时,许慎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抬起自己那只完好的手臂,晃了晃手头上的黑色手机。
“找这个?”
夏初飞也似的一把将手机从他手里夺过,瞪大双眼不住地嘀咕道:“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她慌忙把通讯录打开,想要给霞姐打个电话,解释自己今天为何没上班。
许慎之似乎看破了她想做什么,淡声道:“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夏初摆弄手机的手一顿,问:“电话请假?你打给谁了?”不会是霞姐吧?
“你上司。”
“霞姐?”夏初又问。
许慎之顿了一下,眼珠子微动,含糊不清道:“嗯。”
“她有没有说什么?”夏初小心翼翼地问他。
“没有。”
夏初闻言,当即松了口气,霞姐没生气,真是太好了。
“洗脸,吃饭吧。”许慎之突然道。
夏初脸色大变,惶恐不已地看着他,又望了望他的“残肢断臂”,“你煮的?”
老天爷,既然手都断了,你就不要再干这种粗重活了!
“不是。”
许慎之回到饭桌旁,开始单手摆放餐具,摆放了一阵,身后的却迟迟没有去卫生间进行洗漱,而是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望着饭桌上的晚餐。
“怎么了?有问题?”他问。
夏初嘴唇轻启,随后又合上,“没事,我先去洗脸刷牙了。”
刚说完,门外有人在摁门铃,俩人动作一顿,夏初对他道:“我去开门。”
许慎之没有异议,夏初随意拨弄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快步来到大门前,定睛看了一下电子屏幕里的访客,是个女的,长得跟明星一样漂亮,长发及腰,大胸细腰,肤如凝脂,一张小脸煞是惹人明艳照人。
不是她认识的人,难道是许慎之的朋友?
夏初回头看了看正在摆放筷子的许慎之,凝眉一瞬,而后把大门打开。
大门一开,门外女人娇媚的笑在看到夏初的瞬间,僵在脸上,她愣愣地看着她,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人一样,唇角抽动。
“小姐,你是来找许慎之的?”
干嘛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是恶鬼。
女人没说话,她穿着高跟鞋的脚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光洁的瓷砖发出高跟鞋独有的“哒哒哒”声响。
眼看着她就要撞上身后的墙了,夏初本着提醒女人的想法向屋外迈了一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