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见着自家妹子和太子这熟络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对着他挤眉弄眼,做一番眼神交流。心下就把那妹子有可能看上的男子名单中,给这秦墨添了一笔,并暂时位列第一。
又听到妹子是因为在太子府吃酒才玩得这么晚回来,瞬间觉得此人形迹可疑,嫌疑最大。心中涌起了一股“大舅子看妹婿,越看越来气”的情绪,直觉这家伙马上就要把自家娇俏可爱讨人喜欢的妹子拐跑了。
秦墨说完也不再多待,就说要回去了,宋芜便把他送到了门口,打了招呼说过几日再去看那大鹅孵蛋。
秦墨看着她转身入府的背影,瞧见宋芜的素色袍衫上,似乎粘了什么东西。正待再细瞧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是在某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秦墨前后联系略一细想,顿时面红耳赤攸地转身,步子僵硬地迈了出去。就差同手同脚了。
四散各处的暗卫:殿下最近……有点奇怪啊。要不要让秦明去请个道长来府中做做法?
这边宋芜回了芜院,叫来了无忧,跟她说了下自己悲惨的遭遇,问她这个事情该怎么弄。
无忧给她找来了月事带。又让她梳洗了一番,给她找了干净的亵衣亵裤让她换了去。
“呀,少爷,你、你外袍上……”无忧帮她收拾着衣物,突然瞧见那一小块血迹,担心道,“没人看见吧?”
宋芜一愣,心说这一路也就小秦陪着回来,应该没人看见吧。
“没事,看见又怎么了,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得了痔疮呗。”宋芜大手一挥,立马帮自己想了个自认为完美到天衣无缝的说词。
无忧:“……”小姐,这理由并没有比来月事好多少好吗?
“对了无忧,明日不用叫我起床了,我只想躺着。”宋芜往床上一倒无奈道,觉得这事儿真是太不方便了,玩乐的心情都没有了。
无忧应了好,便退下让她歇息了。
躺回去扯过小薄被准备好好睡一觉的宋芜,倒是事与愿违了。因为这副身子,居然给她——痛经!
宋芜内心又把丁主任花式骂了个遍。心说你这什么破药,说好的没工夫的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的呢?!
嗳嗳宋小姐,那药本来就是个幌子啊!你忘了你当初吃那颗朱古力吃得多开心了?
这边回了太子府的秦墨,想着晚上宋芜说的那些话,还是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若是有一日阿芜也能欢喜自己就好了。
若是她想以将军府女儿的身份嫁与自己,那他便努力让她恢复真实身份。若是她不愿被这宫墙束缚,那他便带着她一道逍遥于这天地之间,也是一桩美事。
只是想起临走时看到的一幕,一阵羞意又涌了上来。心说回头见了阿芜,就当不知道吧。
翌日上午秦墨无事,便带了秦明去了醉香楼找那卫循,问问他最近生意上的事情。没想到这卫循一见他,倒是跟他问起了宋芜。
“子墨,这两日见过宋二公子吗?他怎么不来找我?”卫循一进门,便开口问道。
秦墨心说见过,但是她为何要来找你?
想归想,秦墨还是正经回答了他:“昨日刚见过,你找她何事?”
卫循坐定,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一口,神情显得颇为兴奋。开口说道:“那日他想出的那套新玩法,我回去便吩咐书坊的掌柜连夜着手赶了出来。”说着还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猜如何?”
秦墨看着他一脸“我们要发了”的表情,和那圆圆的瞳孔之中仿佛已经出现了两个四四方方空洞的眼睛,就知道宋芜那套新奇的票选模式,效果应是不错。
秦墨见他还盯着自己,一副“快问我快问我我憋得好难受”的样子,老神在在地端起了茶盏,慢悠悠地吹散了茶末,抿了一口,就是不问他。
卫循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
“你想说便说,不说也无妨。”秦墨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种时候就犹如有人跟你说“我跟你说个事儿啊”,结果你让他说了他又说“算了不说了”。要是你追着问他“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快说啊”,这人准会拿乔。但你要是说“哦好的那就别说了”,通常这人都会耐不住表达欲,回头来求着你听他说。卫循就是这通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