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越国使臣这次来,便是要再同明翊国做更多领域的生意。
疍越国使臣是姜锦月极熟悉的人。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疍越国使臣江葑是江老将军的儿子,姜锦月第一次学功夫,还是在江葑哪儿学得呢。
姜锦月提前用书信告诉了江葑她所需要的东西,还有需要江葑配合的地方。
半个月后,江葑以疍越国使臣的身份来到了明翊国。
为了表达与疍越国的亲密,翊皇帝特地让姜锦月出席,间接表达两国还有这层‘联姻’的关系。
“固伦公主,”江葑轻唤了一声,又立马咳了几声,“不对,现在应该是明王妃了……”
姜锦月一见到江葑就觉得亲切的很,虽然江葑每次都被这些礼仪规矩给禁锢住,但姜锦月是不在乎那些的,她笑呵呵道:“没事、我们还在乎这些称呼吗?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江葑眉头一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总是这么没规矩,在疍越国是如此,在明翊国也是如此。
姜锦月掀起厚重的裙摆,从侧座大步走出去,她兴致勃勃的走到江葑面前,摊开双臂朝江葑使了个眼神,“我托你带的东西呢?你可带来了?”
“当然。”江葑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用纯金铸造的小东西,打开纯金包装,里面放着两颗黑色药丸。
翊皇帝颇为疑惑,抬眸问道;“月月,这东西是什么?”
姜锦月小心翼翼的将两枚药丸捧在怀里,故作玄虚道:“这可是世间最难求的东西!”
“什么东西?”翊皇帝提起了兴趣,“它看起来就是两颗普通的药丸。”
“这可不普通了。”姜锦月揣在怀里,还警觉似的环视四周,好像生怕有人要抢她的东西。她捂着半边脸,小声说道:“不知皇上知不知道,我们疍越国通晓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得由德高望重的巫师所施,”姜锦月神神秘秘的凑到翊皇帝耳边,小声说道:“这巫师可是得道修仙的高人,百年都难得一见呢。”
什么得道修仙的高人?翊皇帝只当姜锦月在胡说八道,故而大笑起来。
“我说得可是实话!”姜锦月嘟嘴,显得有点不高兴,越说越玄乎,“这巫师是我让江葑派人在太行山上,守了整整一年才得到了巫师的垂怜,这才肯施舍三颗药丸。”
“这药有什么用?”翊皇帝还是不醒,只当开个玩笑,笑着问道。
姜锦月再次俯身凑到翊皇帝耳边,神神秘秘道:“可治痴症、还有一些……隐疾。”
“痴症?”翊皇帝越发不信,“老人得了痴症,是治不好的。休要再胡言!”
翊皇帝最后一句话拖长了声音,似乎在警告姜锦月,他的耐心有限。
姜锦月沉重叹了一口气,捧着两颗药丸,表情有些失落,“明王曾告诉我,他的皇祖母得了痴症,他还说皇祖母最疼他了,他此生特别想皇祖母能够好起来……”
“所以我才想方设法给皇太后找太行山上的巫师,想治好皇太后……”姜锦月表情越发失落,沉重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江葑,你还是将这药丸带回去吧……”
姜锦月一边说着,竟还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两眼瞬间包着泪,却始终没让泪落下。
“慢着——”翊皇帝相信姜锦月是一片好心,虽然不相信这颗药丸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但不想当着疍越国使臣的面伤了姜锦月面子,始终是笑着说道:“月月是好心,朕明白。”
“朕了解过,疍越国擅长巫蛊之术,也听说过这巫蛊之术能治病……”翊皇帝顿了顿,“不过……”
姜锦月的表情从再次高兴到再次失落,她表现的惟妙惟肖,还没等翊皇帝说完,她就一脸失望的将药丸丢回江葑手里,“还是别了,万一治不好呢?”
“可明明治不好,对人体也无害的……”姜锦月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
江葑见姜锦月有点演下去了,出来解围道:“启禀皇上,此药确实有效。越皇上已经留了一颗在疍越国,剩下两颗是心疼固伦公主,才送来明翊国。”
“即便没有效果,总不会伤身体。”江葑埋头,“皇上若是还有担忧,微臣可就将这两颗来之不易的药丸给带回疍越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