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忽然变脸了,叶清看了看他,他目光冷冽了几分。
叶清只好乖巧的认错:“下次不会了。”
看她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他神情又松动了几分,听她又一脸真诚的谦意的说:“尘尘,我不知道皇后真的不准大皇子出宫,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带他出宫的。”
“那现在知道了?”
“嗯,知道了。”
“若在犯呢?”
“那你再打我屁股好了。”
“……”他若舍得,之前就该由着她被打一通才好。
叶清看着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被证实了。
在段皇后的控制之下,大皇子出入都会受到限制,有点不可思议,他觉得大皇子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的,但不像是那么弱的人啊!
她一直把大皇子当成一个心机男来对待的。
“尘尘啊,大皇子真的从未出过宫啊?”她悄悄又问了一句。
齐晟看着她,沉默片时,说:“别人的事情你不要过多的打探。”
宫中的阴暗,尤其还是与他有关的那些肮脏事情,他不想开口和她讲这些。
不肯说算了,叶清往前移了一下,把自己的脸搁在他腿上。
不能因为别人的事情令尘尘不开心,皇室的斗争向来残酷,势不如人只能被人踩了。
不论什么情况下,她的立场和尘尘应该是一致的。
齐晟看她乖巧得不相话,心里再多的气也淡了下来,只是问道:“就要出去,为什么要去青楼那种地方?”
“我这不是想让大皇子见识见识外面的漂亮姑娘么,不然他还以为我是天下第一美呢,万一因此喜欢上我了怎么办。”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齐晟微微闭了一下眼,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索性不再问了:“饿吗?”
“不饿。”她在外面吃得饱饱的,现在刚挨了几棍子在屁股上,更不想吃了。
“那你就先歇息吧,我去沐浴。”这么折腾下来,时候也不早了,他之前喝过酒,一身的酒气,现在想去洗一下。
“嗯。”叶清答应一声,由他去了,一个人趴在床上想了想,又想起了大皇子。
人不能对一件事情太过好奇了,一旦好奇,就想要弄个明白,这是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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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
齐晟在水中慢慢躺了下来,水中的玫瑰花瓣飘在上面,使他的身体处于半遮半掩的状态,越发的令人想入非非了。
大皇子当然并非表面上的这柔弱。
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已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出宫,也没有去考察灾情。
这个秘密,至今被他压在心底深处,知道的人也仅是钟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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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叶清所想的那样,大皇子自幼被皇后抚养,段皇后表面上待他极好,处处心疼,其实,就是有意要把他养成一个废材。
幼儿之时,齐广陵与齐晟一起学习射箭,一会功夫,他的小手磨得起了水泡,疼得再拉不动弓了。
齐广陵和齐晟一起跟皇后和皇上用膳,由于手上疼痛,握拿筷子都不方便,皇后看见了,心疼得不行,说:“陵儿如此金贵之躯,怎么能干这些事情,射箭骑马之术,学了何用,陵儿只要把书读好就成了,将来治国,又不需以武治国。”
齐晟说:“母后,我也不想学了。”他的手也起了泡,便伸出来给母后看。
段皇后眼神一厉:“你怎么能和陵儿比?你必须把箭学好了,将来好保护陵儿。”言下之意,将来陵儿治国,就由来他护国了。
那一年,齐广陵六岁,他四岁。
皇上看在眼底,心里满意,觉得皇后贤淑,大度,陵儿虽是前皇后所生的,她对陵儿的疼爱,有时候超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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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广陵来说,许多的往事,就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由于母后早逝,据说,是因为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才去世的。
他出生没多久便没了母后,父皇对他也就多了一些疼爱,在立当时的段贵妃为皇后的时候,就把他交给了段皇后抚养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贤德,段皇后当然会尽心尽力的抚养他,甚至会给皇上一种错觉,让皇上以为她疼爱齐广陵胜于自己的儿子,她言语之间甚至在表明,自己根本无心让儿子争什么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