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还有秦斐的温度,江淮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斐一手揽过江淮的纤细的腰,准备带江淮离开。
刚走几步,身手传来巨大的声响,便是不回头也听得出来是瓷器摔地的四分五裂。江淮刚想回头看,秦斐却死死箍住她,不许她回头。
秦斐脚步微微顿住,随即又继续往外走。
“走!秦斐,你敢出了这么个门,你就在再也不是秦家人。”
秦斐嗤笑:“您以为我稀罕当秦家人吗?”
江淮偷偷睨着秦斐,看他目光低垂,冷清的脸上说不出的嘲弄,她募地生出了一种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错觉。
行至大门口,秦父的声音又隔空劈来。
秦父声音裹着浓浓的威胁说:“你要是走了,老子一个子都不会留给你。”
胡芮早就想听这句话了,她闻言面上生出收都收不住的欣喜,偏偏还要当和事佬挣好感:“阿斐!快回来,跟你爸道歉。”
秦斐再一次停下脚步,终于转过身把秦父看着,不屑的目光幽幽移到胡芮身上,像是看蝼蚁一般:“召开断绝关系的发布会吧。”
秦父没想到秦斐会这么决绝,说实话,秦家两个儿子,秦父心里还是有点ac数的,知道秦斐的能力,而秦靖却是天差地别。在力排众议让秦靖管理集团时,秦父曾拍胸脯向股东们保证过,然而秦氏集团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这张老脸打的啪啪作响,股东们早就不服他了。若不是秦斐临危受命,稳住局势,秦父知道,这ceo恐怕早就不是秦家人担任了。
思及此,秦父顿时软了下来,他手指微微颤抖,开始走卖惨路线:“不孝子,不孝子。我秦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
说完,秦父大口大口喘气。
胡芮见此赶紧让张姨拿药,慌忙去抚顺秦父气息:“诶,老爷,别着急,气坏了身子可不正中了某些人下怀了。”
秦斐冷冷望着演戏的二人。
秦父气息不稳:“阿斐,我只是让你和蒋南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再一个,江淮她和蒋锲交往,你现在又和她绞在一起,我怎么跟你蒋伯父交代?”
秦斐说:“那江伯父呢?江伯父那边你就能交代了?”
秦父心说,一个死了几年的人要什么交代。只是江淮在,他不好明说。
秦斐读懂了秦父掩下的话,他有些愧疚的看了眼江淮,半响才开口说话:“您注意身体。”
说完再不管二人带着江淮出了门。
江淮一直处于懵逼当中,直到坐在副驾,秦斐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江淮嗅着鼻尖秦斐的气息,耳畔是他的轻声细语:“想吃什么?”
知道江淮晚上没有动一下筷子。
秦斐又说:“我带你去吃饭。”
江淮受宠若惊:“都行。”
秦斐在驾驶位正襟危坐,他点火开车:“西餐?”
江淮想了想说:“不是很想吃西餐,牛排懒得切。”
三次元的江淮懒得出奇,去吃牛排也只去过中低端的消费场所,那菲力牛排是真的费力牛排。懒人如她从来是拿着筷子跟牛板筋一样咬着吃。
秦家大公子自然也不会体贴到帮江淮切牛排,转念一想,西餐厅,烛光晚餐,纸醉金迷,二人世界,却偏偏多出来一个帮切牛排的侍者。
车子安稳驶在公路上,秦斐在外面吃的饭不多,也只是有应酬才会去。许是知道秦父对不起江老爷子,秦斐好脾气的继续问:“那你想吃什么?”
江淮说:“都行。”
秦斐绞尽脑汁想了想:“日料?”
江淮说:“不是很喜欢,三文鱼太腥了,吃不来。”
秦斐说:“泰餐?”
江淮瘪瘪嘴:“不是很喜欢。冬阴功味道很奇怪的。”
气氛逐渐变得尴尬,秦斐说:“韩料?”
江淮皱眉:“不是很喜欢,韩国泡菜太辣了。”
秦斐踩了刹车,空气霎时凝固,秦斐咬牙一字一句:“那你想吃什么?”
江淮瑟瑟发抖:“我都行啊……”
秦斐:“呵呵。”
江淮没吭声,她忽然急中生智很有灵性的说:“吃你喜欢吃的吧。”
秦斐思索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从小到大家里煮什么他就吃什么,要真的说喜欢,好想也没有什么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