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晨禧得令后说道:“据奴婢审问兰桃和蓝嬷嬷所知。夫人之前一直认为少爷身患重病,所以不足为虑,所以从不曾对少爷下手,即使她在太夫人死后从国公爷手里渐渐地取得了远山院的把控之权,但是从没动过心思害过少爷。所以少爷第一次遇险,就是差点被石头误伤实属意外,但是自从那次意外开始让夫人意识到命大的少爷也该要动手了,所以夫人借此机会故意撵走了包括白嬷嬷在内的若干人,随后将心腹蓝嬷嬷派去远山院,为的就是能够及时找到机会对少爷进行迫害。”
陶晨禧走到蓝嬷嬷身边,说道:“蓝嬷嬷,如果你说实话,只有你死,但是你若是隐瞒半分,除了你的孙辈,其余人等全部都要死,这是为你赎罪,为颂湉和颂玉偿命。”随后又叮嘱道:“你也别妄想骗我,我连夫人和三少爷是亲生母子的事都能知晓,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蓝嬷嬷也是今日才知晓夫人和三少爷的事的,如此才想通了夫人所作所为的目的。蓝嬷嬷在心中念叨,夫人别怪我,你为了亲生儿子,我也是为了亲生儿子。随后蓝嬷嬷似是已经看开,随后说道:“夫人当初派老奴去远山院的目的就如陶姑娘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寻找机会迫害二少爷。尤其是二少爷的身子渐好后,夫人催促的更加急迫,后来老奴终于找到了机会。”蓝嬷嬷似乎说道心痛处,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颂湉自从差点被骗子老道带走后,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急躁许多、颂玉心思多,老奴为了利用颂湉,所以先在颂湉面前瘦了很多颂玉的坏话,并撺掇她攀高枝。颂湉心思浅,果然中计,而后不止妄图立刻就过上颐指气使的生活,还对颂玉恶言相向。就在这时……”蓝嬷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颂湉终于搭上了三少爷,但是三少爷对颂湉若即若离,所以老奴劝颂湉对三少爷下‘狠药’,将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无论如何,她都一定可以达到目的,当时已经鬼迷心窍的颂湉果然拜托胡大成去买□□。其实早前老奴已经知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胡大成从药铺买来的根本不是□□,而是毒药,只是胡大成和颂湉都不知道罢了。后来为了在颂湉发现药不对劲之前赶紧成手,所以老奴便趁着巡视厨房的时候将毒药下到了饭菜里。”
“啊!”勋国公听此狠狠地锤着桌子说道:“混账,勋国公的仆妇居然要害主子,这是什么规矩!”
小郭氏趁此赶紧指责蓝嬷嬷,“你胡说!你说你究竟收了这个贱人多少好处,如此来污蔑我!啊!”小郭氏现在恨不得亲手撕碎了陶晨禧这个贱人,可是她不能,如此她只能向她泼污水。
“奴婢为何要污蔑夫人?”陶晨禧冷眼看向小郭氏说道:“夫人只管找出一个理由啊!若是找不出来,就要自认黔驴技穷,低头认输,莫要垂死挣扎,惹人笑柄!”
蓝嬷嬷在陶晨禧的眼神示意下继续说道:“但是老奴竟然发现了颂湉和颂玉发生了矛盾,而后问过颂湉才知道,胡大成原来是颂玉的未婚夫,所以……老奴便改了计划,为了让这件事被彻底咬死,所以老奴……亲手掐死了颂湉。”
杨耀茗听此内心一片悲凉,颂湉是无辜的?颂玉也是无辜的?那么她自杀那天应该是极度绝望的吧。
“夫人真是狠毒,利用权势如此陷害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孩子。”陶晨禧含泪说道:“夫人晚上不会做噩梦吗?颂湉和颂玉来合伙找你索命?”
“不管她们怎么死的,她们这些贱婢绝对都不敢入了本夫人的梦!”小郭氏两只眼睛就像发光的狼似地盯着陶晨禧,冷笑说道:“这不过是蓝嬷嬷的片面之词,这也能定了国公府夫人的罪吗?简直慌天下之大谬!就算是百姓,都会被笑掉大牙!”
“夫人真是顽强,即使撞了南墙,也要撞到头破血流才肯回头。”陶晨禧从袖管里掏出两张纸,将其中一张展开,并在小郭氏眼前晃了晃,而后又交到了勋国公的手里,随后说道:“那张供词就是药铺掌柜交代的,他已经承认是三少爷利用生意之便、银钱之惑雇佣他演了这场戏的。那张供词是画押盖戳过的,就算拿去官府,也是有律法效力的,所以奴婢劝夫人不必再坚持,如果非要否认,不如听蓝嬷嬷都说完,毕竟你所做的恶事可不止这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