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娇娇更是觉得窝心。
一边许沉渊内心的罪恶感达到了顶点，却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
张月莲拿着存折出来，佟娇娇没着急走。
“妈，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我能帮的肯定帮！”
“当初包姨是你介绍的，我就想问问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张月莲心里一跳：“她怎么了？”
别这会子她介绍的人又出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她前段时间请假回家了，但是现在厂里乱，要用钱，就想让她先销假回来。”
佟娇娇没将真相说出来，怕婆婆觉得自己不信她介绍的人。
张月莲松下一口气：“我知道，一会取了钱，我带你们过去，沉渊，你去借个小三轮去，这走过去太费时间。”
事情商量好，许沉渊借来隔壁范姨装水果的小三轮。
先去镇上取了钱交给二叔，三人才在颠簸的路上奔着包谷雨家去。
路上，佟娇娇忍不住询问：“妈，包姨家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
张月莲提到这个忍不住叹气。
“你包姨本来是城里姑娘，因为家里姑娘太多，当年下乡派放到我们隔壁村就不管了。”
“那当初知青返乡，包姨没回去？”
“哪有那么容易，她当时和那村里的一户结了亲，赶上返乡时，肚里正揣着一个都要生了，走不掉。”
这里面的弯弯道佟娇娇没经历过，不清楚。
倒是真实经历过那年代的张月莲，忍不住唉声叹气：“这么一心软留下来，也就这样了，本来赶着国有厂里当个会计，一家子也还算，可她男人死在地里机器上，厂子倒闭，这几年倒是越来越艰难。”
佟娇娇忽然想起父亲说过，包姨无儿无女。
“那包姨的孩子……”
“哪有什么孩子，她那婆婆当初为了不让她走，活生生给她吃那些糟糠豆子给吃大肚子的，哪里是怀孕！弄坏了身子，后面想怀也怀不上了。”
佟娇娇傻眼了，肠胀气能当做是怀孕的情况来看，那得涨成什么样？
这至少是内脏某一处衰竭没办法正常代谢，也是够糟心的。
可越是这样说，佟娇娇内心的担忧更是深。
第365章 草垛堆里藏着人
包姨嫁的是河硐坝的一个村。
许沉渊按照母亲的指路，将三轮稳稳的停在村边一户泥草房前。
破破烂烂篱笆东倒西歪已经算不上的院栏。
“这就是你包姨家。”
“有人吗？”张月莲先一步上前敲着大门。
隔着篱笆佟娇娇向里看去，坑坑洼洼的地面上随处可见鸡鸭的粪便。
即便是天冷，依旧一股难言的味道散发出来。
这边张月莲敲了一会门，里面还是没有人出声。
倒是隔壁被喊出来一个小孩子：“你们找谁？”
“这家人不在？”张月莲立刻拉着孩子询问。
“家里边没有人！”
小孩子挣脱开张月莲，立刻害怕的跑开了。
“家里没人，现在这个时间，估计都下地了。”
佟娇娇有些遗憾，却也松下一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开时，许沉渊拉住了她。
“等等。
“怎么了？”
“里面有动静。”
听到许沉渊的话，佟娇娇认真的竖起耳朵，钝钝的声音不仔细听到还真是错过了。
许沉渊沉凝道：“可能人真在里面。”
佟娇娇二话没说，直接就这篱笆墙翻进院子里，许沉渊紧随其后。
一边看到的张月莲心都要吓出来：“你们干什么？这是别人家！”
拦是拦不住了，张月莲只能环顾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佟娇娇和许沉渊两人顺着声音找去，最终在院子牛棚边的草垛堆里，找见了两个人。
佟有为和包谷雨两人被背对背用绳子绑在一起，嘴里被塞着破布，两人都脏兮兮的。
身上衣服上都插着干草，佟父正抬起绑着的脚蹬着墙壁。
隔着干草揣在篱笆墙上，也怪不得发不出多少的声音。
佟娇娇的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赶忙上前帮着父亲将绳子给解开：“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