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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后的白思禅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只知道搂着何生楝的脖子,亲他,拿细密的小牙齿啃他的脖子,以期许讨要更温柔的吻。
情到浓处,何生楝克制不住自己,白思禅的声音都打着颤,带着哭腔:“轻点呀,你,轻点……”
连连退缩,却又被何生楝牢牢地控在掌心。
半浮半沉之中,白思禅觉着自己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何生楝给折腾散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白思禅发现,昨日的那件美丽漂亮又诱人的睡衣壮烈牺牲了。
何生楝说的风轻云淡:“沾了些东西,不好洗,我丢掉了。”
不好洗的东西……
白思禅紧张兮兮地抱着他的胳膊:“你昨晚有做保护措施吗?”
“嗯。”
松了口气。
何生楝低声问:“消气了吗?”
白思禅靠着他,有些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什么呀?”
何生楝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前天不是生我气了吗?睡那么早,昨天清晨也是,一大早就去了学校。”
白思禅小声说:“……我错了。”
“嗯?”
“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何生楝哑然:“你那也不算发脾气。”
白思禅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当时我热血上了头,一听你说要分开,就难过到不行——”
“等会。”
何生楝后知后觉,这小姑娘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啊。
他问:“你不是为了办婚礼的事情生气?”
白思禅也呆了:“我为什么要为这个生气?”
“……”
双方互相瞧着,确认过了。
嗯,脑回路没有连在一起。
何生楝复搂着她,理清了头绪:“所以,你是为了我那一句假设?”
怀里的小姑娘点点头。
他哭笑不得:“我只是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
白思禅低头,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并不疼。
吓唬的意味多于惩罚。
她恶狠狠地说:“你觉着我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吗?”
何生楝可不敢说是。
“怎么会呢?思禅是最专情的了。”
这样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白思禅最喜欢听了。
她哼哼唧唧:“我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和语言负责。”
父母亲的双双背叛对方,对白思禅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哪怕不曾言语,白思禅也将此事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她发誓,绝对不会走上父母的老路。
人心总共就这么大,喜欢就那么多,为什么要分给好几个人呢?
她的爱,既然给了何生楝,就再不会改变。
认定了他,绝不反悔。
何生楝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说:“但对我而言,你还只是个孩子,思禅。”
白思禅气鼓鼓,提醒他:“你也不过比我大上几岁而已。”
“但你还未曾接触过这个社会,”何生楝声音平静,“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近期一直在想,我这样将你强行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是一朵尚未盛开的玫瑰花呀,就被他早早地攀折了下来。
她的同龄人,如今还在上学,读书。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我比你年纪大,也理应为你的未来多做打算,”何生楝微笑着看眼前的小姑娘,“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自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白思禅说:“那如果我杀人放火呢?”
“我会陪你去自首,”何生楝面不改色,“替你准备坐南朝北的牢房,经常去看你。”
这个答案,挺符合他这个人的。
白思禅搂着他的腰,闷闷地说:“你干嘛这么喜欢我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何生楝人生中的前二十多年,总觉着动不动就要提喜欢不喜欢的,俗气,腻歪,没劲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