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师把婴孩抱在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罐子,用汤匙舀了满满一勺棕褐色粉末,放到琉璃碗中加水冲泡,旋即,他又将碗中的汁水一勺勺喂进婴孩口中。
婴孩不喝,哇哇大哭,吐了巫师一身。
巫师把孩子扔在桌上,直灌口中,任婴孩哭闹得再厉害也不停手:“喝,给我喝!”
巫师面目狰狞,边灌边说:“喝,喝完了我才能拿你炼药,全都喝光,一滴都不准剩!”
“我靠,狗巫师,拿小孩炼药!”白梦蝶在窗外将着一切尽收眼底,气愤得直接爆粗口,也懒得管夏侯离怎么看她。
什么锁龙井,什么扔婴儿,全都是瞎扯淡!没有任何关系,真佩服这巫师搬弄是非的本领,居然把全村人都给忽悠住了,而且村里人还没有起疑心的。
夏侯离见白梦蝶一脸怒气准备破门而入,拦住她,低声询问:“你要作甚?”
白梦蝶恨得牙痒痒,直言不讳:“很明显啊,进入打人啊!”
夏侯离:……
“这样,我踹门,门一破,你就进去收拾巫师,我去把孩子抢过来。”
白梦蝶和夏侯离在商量等下的行动方案,谁知对方根本不理睬她。
夏侯离摇头,不赞成白梦蝶的提议:“不行,太冲动了。”
白梦蝶急了:“怎么不行,等到他的药练好了,咱俩就去救谁?药渣吗?!”
“谁在外面?”或许的她声音有些大,惊动屋内的人。
白梦蝶抱怨:“看吧,有跟我说话的功夫早就破门了,现在还被发现了!”
抱怨归抱怨,白梦蝶从旁边的一堆木柴中顺手抽出一根木棍给了夏侯离,挑眉,示意他可以破门打人了。
旋即,夏侯离右脚一踹,破门而入,白梦蝶抱着一根小树枝紧随其后。
婴孩早已不见,而那巫师正好在烛台边点香,一见来人,不惊反笑。
一股怪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梦蝶抄起树枝直指巫师,开门见山说道,也懒得浪费口舌:“死骗子,还笑的出来,我知道你在炼药,把孩子交出来,本姑娘饶你不死!”
那巫师嗤笑,仿佛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好大的口气。”
夏侯离唇角一勾,冷眼相看:“那就试试!”
说完,夏侯离手持木棒便巫师挥去,巫师不会武功,只能到处闪躲,用手护住头部。
打斗间瓶瓶罐罐从竹架上摔落下来,黑色药丸散落一地。
夏侯离揪住巫师脖子,将他拎过来侧头抵下桌上。
白梦蝶凑上前去,用树枝挠着巫师光溜溜的脖子:“孩子呢,交出来!”
巫师轻笑不语。
白梦蝶见状坐在椅子上,竖起拇指:“呦,还挺执拗的,不屈不挠。”
不知为何,白梦蝶顿时觉得手上无力,看东西开始模模糊糊,眼皮很重很重。
夏侯离最先发现身体不适,伸手摁住眉心,浑身无力,软绵绵倒靠在桌边:“不好,这香有问题!”
揪住巫师的手渐渐送了力道。
那巫师见时机成熟,轻轻一推就把夏侯离推倒在地,连同夏侯离手中的木棍也“砰”一声的掉落在地。
他扭动着脖子,从白梦蝶手中抽走树枝,狠狠拍打她的脸:“小姑娘怎么不狂了,之前不挺来劲儿的?”
“还有这位公子,呦,现在怎么还一根小小的木棍都拿不动了。”
那巫师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从地上拾起木棍:“怎么样,这迷魂香的味道可好闻?”
夏侯离不屑:“卑鄙小人!”
白梦蝶附和道:“卑鄙下流无耻!”
巫师在他俩面前踱步,阴测测说着:“让我好生想想给你两一个痛快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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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烈日当空。
白梦蝶和夏侯离被人五花大绑抬上祭坛,嘴巴里塞了一团麻布,死活说不出话来,结结实实被绑在十字架上,周围铺满厚厚的干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柴火,就祭坛周围还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白梦蝶心里一惊,完蛋,怕不是等下要被狗巫师用火烧。
而此时此刻的夏侯离正昏迷不醒,昨天夜里巫师迷魂香药效散去后夏侯离将绳子挣脱开,就在夏侯离后颈狠狠一劈,将他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