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真猫着腰进到办公室,悄眯眯刚坐下,旁边的如雅容抬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安真,早上好。”
被抓个现形,这就尴尬了。
“如秘书,早上好。”夏安真。
如雅容看到她精神不济的样子,头发也没梳,随意地搭在肩上,脸色苍白又憔悴。
“安真。”如雅容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的,有点感冒而已。”夏安真说:“昨晚已经吃过药了,等等我再吃一颗应该就差不多了。”
“如果不舒服,就请假回家。”如雅容说。
“有年假吗?”
“可以请病假,扣30%工资。”如雅容说:“满一年后,就有10天年假跟5天带薪病假。”
夏安真犹豫了一下,“算了,我等等看,还是不见好转的话,我下午请假。”
“也可——宋总,早安。”如雅容看到宋时鹤进来,迅速站起来问好。
夏安真也跟着她站起来,微微颔首说:“宋总,早安。”
“嗯。”宋时鹤点点头,越过她们的时候,视线有短暂的停留。
夏安真吃了安眠药以后更困了。
如雅容知道她不舒服,也没给她什么急的事做。
强撑着睡意跟周公打架,好不容易撑到中午下班时间,夏安真直接整个头倒在桌上,睡了。
如雅容站起来,原本是想叫她一起去吃饭,看到她已经睡熟了,便一个人走了。
宋时鹤出从办室出来的时候,跟往常一样目不斜视,但在经过夏安真坐位的时候,还是停住了。
她没有去吃饭。
宋时鹤犹豫了两秒,走过去轻轻敲她的桌面。
“夏安真。”
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夏安真睡得很沉。
宋时鹤又敲了两下,对方像被人打晕了一样,完全没反应。
“夏……”宋时鹤的手刚碰到夏安真的手臂,像火烧般的热度传到他的掌心。
“夏安真?”宋时鹤摇了摇她:“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
夏安真这才终于有一丝清醒,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儿,迷迷糊糊地说:“啊,我不吃饭。”
宋时鹤将她一把抱进来,走回自己办公室里面,那里有一张沙发,夏安真躺着会比较舒服。
宋时鹤在柜子里找了条薄毯给夏安真盖上。
他没有处理过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
但他知道放任夏安真一直晕睡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宋时鹤走出办公室,如雅容站在夏安真的位子上,手上还拎着了个打包盒。
她看到宋时鹤,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宋总,你刚才有看到安真吗?”
宋时鹤问:“怎么了?”
“她病了,我给她带了一份粥上来。”如雅容说:“但是人不见了。”
“在我办公室。”宋时鹤说:“如秘书,你下楼买个体温计上来。”
“啊,好的,我马上去。”
如雅容放下打包盒,转身就跑走了。
大发了,我没听错吧。
夏安真在宋总办公室,宋总还要买体温计给她测体温?
宋总什么时候如此体恤过下属?
如雅容带着满脑子疑问跑到楼下买了个电子体温计,火急火燎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更令她振惊的一幕。
宋时鹤在喂夏安真喝粥。
但夏安真似乎不并不领情。
靠在靠垫上的脑袋偏了偏,避开了他的勺子。
“宋总。”如雅容说:“先测测体温吧,她现在不舒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宋时鹤放下粥,“给我吧。”
如雅容把外包装拆开,将体温计递过去。
宋时鹤接过体温计对着夏安真脑门一测,38.5度。
真发烧了。
他抱起夏安真,直接往外面走。
如雅容知道他应该是送夏安真去医院了。
之前人力资源的同事曾暗示过夏安真是走后门入职的。
这么看来,这后门挺硬的。
宋时鹤在车上就给钟川泽打电话了。
“你今天在医院?”宋时鹤说。
“是啊,再不来上班,我爸就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钟川泽说:“我说你打电话来就是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