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鹤淡淡的看了眼房间狼藉的地面,“不方便打扰。”
“操!”钟川泽揽着他的肩膀,“抽烟去。”
医院的天台上,钟川泽蹲在管道上,吸了一大口烟:“真他妈烦人。”
“你刚才做的太过了吧。”宋时鹤站在他边上,“人家不就喜欢你吗?”
“很多年了。”钟川泽的脸看向远方,“我不喜欢那种规规矩矩的女生,挺没意思的,我老早就跟她说过,而且我妈那个人,也不会让一个管家的女儿嫁进来。”
“这倒是真的。”宋时鹤同意的点点头,“你妈跟我妈一样势利。”
“而且她对感情太过认真,连玩都玩不起。”
钟川泽想起留学一年回来的暑假,当时很震惊她为什么还死皮赖脸跟在自己身后,于是抱着玩弄的心态就像现在游走在各个女人之间暧昧那样。
他们的确有短暂交往过。
但一个月后钟川泽发现不行了,孙昙的爱太浓烈太偏执。
继续下去的话,哪天分手她说不定会来个玉石俱焚。
钟川泽及时抽身,拿他妈妈不满意她为挡箭牌,分的一干二净。
往后的几年,她依然执着等在原地,但自己已经换过不知多少女友。
“找我什么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了宋时鹤来的目的。
宋时鹤说:“我觉得夏安真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得找到入口,去找到。”
这是夏安真诡异消失的第30天。
那夜钟川泽开车着,后坐的宋时鹤抱着奄奄一息的夏安真,车子还没有开完颠簸的山路,就见宋时鹤尖叫起来。
钟川泽赶紧刹车回过头,车厢后面,夏安真已经没了。
空气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一点点升空,又慢慢消失。
简直就是灵异事件。
随后的几天里,他们把全国闻名于世的风水师,全部请过来做法,但都无济于事。
这个大个活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宋时鹤说:“我在她租的房子里住了一周多,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我不知道突破口在哪里。”
“够了啊。”钟川泽说:“好好把音音带大,你别沉沦下去了。”
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是情种。
宋时鹤离开后,钟川泽为了躲避孙昙可能还会在他办公室,整个下午都在另一个医生休息室睡懒觉。
谁让他是院长儿子,天天混日子,接诊的次数屈指可数。
钟川泽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中午在办公室的女护士下了班,等不及了,主动给了他电话。
“钟医生,说好的呢。”
钟川泽笑了起来,“抱歉,临时有事,改天约。”
孙昙打扫完钟川泽的办公室就离开了。
她还要赶在2点到公司上班呢。
快下班的时候,大学同学陈林打来电话。
“孙昙,今晚我几点到钟家?”
孙昙盯着桌面上那张偷拍的钟川泽侧脸睡颜的照片愣了愣神。
“晚上9点吧。”
她要搬出钟家了。
下了班孙昙赶紧挤地铁又转公交,最后还要走半个小时山路,终于到达钟家位于半山的别墅。
其实她毕业后,父亲就提议她搬出去住,钟家别墅在靠海的山上,根本不方便她上下班通勤。
为了坚持跟钟川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孙昙已经坚持这种繁琐的上班方式4年了。
回到钟家是已经8点了。
钟母坐在沙发上跟孙管家结算工资。
说好听点是退休,难听点是被炒了。
孙管家35岁带着7岁的孙昙来到钟家当管家,自己的老婆当年难产去世,他工作勤快又负责任,要的薪水只是行业的一半,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带着自己女儿。
钟家后院有个老旧的两层楼房子。
上下共6间卧室,佣人都住在那里,孙昙是女孩,一直跟李阿姨住在一间房。
现在因为自己的行为,已经彻底惹怒了钟母,她已经放话了,如果不走,就让他们再也没办法踏入本市。
李阿姨把站在客厅的孙昙拉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罐自己腌好的泡菜,“昙昙,带上,下次我去看你再给你带一罐。”
孙昙接过沉甸甸的泡菜坛子,忍住决堤的泪水,勉强地笑:“谢谢李阿姨,你放假的时候记得来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