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今日还未瞧见杏枝,秋修敏想起杏枝昨日之态,询问道:“杏枝可是去了何处,怎的今日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听着小姐这话,风兰只能是如实说来,原是杏枝醉得厉害,现下还未起来。风兰也知晓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子,无论如何杏枝是该起身服侍小姐,但是她醉得不省人事,哪里叫得动。
“小姐,待杏枝醒来,风兰定会责罚于她。”
“无碍,我们去瞧瞧。”已经过了午时,按理来说杏枝的酒意也该醒了些许,秋修敏觉得一点心,纵使再浓郁的酒意,也是不该有如此强的效果。
瞧着小姐的神情,风兰心中也已是明了。二人不久后已是到了房内,而杏枝依旧是昏得厉害。
昨日还未瞧得仔细,现下秋修敏看杏枝这样子,除了有醉酒之意,怕是那点心还有被下的迷药。
“风兰,将王大夫唤来。”
未过多久,秋修敏已是与风兰出了房门。
“看来昨日若不是抱日与林公子先到一步,杏枝已是被她人抓走,从而成为胁迫小姐的筹码。”那迷药虽像是平常一般的迷药,但是里面有一味特别之物,秋修敏是识得的。
百日宴会上的迷香与这迷药相似得紧,看来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又想着曾经虽说是叶若云所为,但是现下细想,秋修敏觉着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而上次叶若云所请来的人,听说也是江湖中有些名头的人。若只有金钱,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请来。
今日又是这般的举动,看来幕后之人对安毓的恨可是不少。
正欲要想着什么,秋修敏忽而瞧见郑妈妈带着些纸钱与香烛离开,瞧着那样子似乎是去祭奠什么人。
意识到些什么,秋修敏随后询问风兰今日是何日子,待风兰说完后,她才记起原来今日是母亲的忌日。自己竟然忘了,她这可不是该死得很。
“风兰,去给我备些香烛纸钱。”想是郑妈妈要去祭奠母亲,秋修敏也立即让风兰准备些纸钱,随后二人也离开了去。
因为怕被郑妈妈发现,秋修敏与风兰随躲在一旁,等着郑妈妈离开,她再来祭拜。一旁的风兰跟着小姐旁边,也不询问是为何。
“夫人呐,小姐想必已是于阴间与你会面了吧。你们二人可是过得好吗?”郑妈妈说这话时,已是带了些许哭腔,听得秋修敏心里也不是滋味,眉心也随着一紧。
郑妈妈待自己那般地好,她怎能见郑妈妈如此伤感,但是现下太多事情不明,她却是不能告诉郑妈妈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虽小姐不是您亲生的,但是您却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还让阿璃少爷好好护着她,这一切老奴心中都是知晓的。”郑妈妈的话听得秋修敏心头一震,不知郑妈妈怎会说得这番话来。
自己怎么可能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苍老的皱纹因得郑妈妈的动作而又皱了些,郑妈妈本是暗淡的眸光倏地燃起些火光,语气也比方才重了许多,“夫人,这全都是老爷造的孽,不关您的事啊,当时若不是您好心,小姐怕是都不知会是如何下场。”
老爷造的孽?
风兰此时发觉小姐的手有些泛凉,又听得郑妈妈的那番言语,想起昨日与小姐的对话,她心中也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诸多的巧合,让风兰觉着想必秋修敏很有可能就是小姐大姨母的孩子。
她对于秋家这个大小姐也是有所听闻的,素来传闻秋修敏向来不受秋家的人待见。郑妈妈所跪拜的这个所谓的秋修敏的生母,她在秋修敏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而又由于秋家一直以来是秋博南的正室夫人管事,向来是不喜秋修敏的母亲,于是秋修敏便成了那夫人的眼中钉。没了母亲的庇佑,秋修敏平日里若不是还有个弟弟照顾她,怕是她根本无法在秋家生存。
本以为是那夫人不满意于秋修敏的生母才对她故意刁难,现下看来原来是因为秋修敏根本不是秋家的孩子。
郑妈妈欲要继续说着什么,忽然瞥见坟墓旁的遮蔽物,似乎露出些许衣角,待她余光瞧去,瞬时消失不见。
虽没有认出是何人,但是郑妈妈心中之话已是被自己咽了下去,不可再说。
意识到郑妈妈的欲言又止,秋修敏想必郑妈妈是发觉了什么。随后见郑妈妈起身,欲要寻着什么。本以为是郑妈妈发现了自己与风兰,但是片刻后秋修敏瞧着郑妈妈往另一处去,才晓得原是还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