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亲王说的是哪个丫鬟?我院里且就两个丫鬟,一个唤为风兰,另一个为杏枝。”卫瑄听了这两个名字,摇了摇头。
他前些日子也问过周乐清,可那家伙愣是不说,不过他也知道那两个丫鬟定不是自己所见之人。
那日小丫鬟的话莫名其妙,惹得他想再去寻她,问问什么意思。可恶的周乐清,竟也不与他说,那他自己问!
“我却不知了,亲王找那丫鬟何事?若是有急事,我可为亲王去寻寻。”
“无事,随意问问罢了。”卫瑄也只是忽而一时想法,哪里还要安毓大费周章,若是因此自己那翻墙之事给查了出来,他岂不是更冤。
“你们这二人怎的说的如此之久?”周乐清闲着无趣,又晓得他二人该是说完话,便又回来了。
秋修敏见也无事了,遂同卫瑄告别,与表哥一同回府了。
且说那日回到安国公府后,安蓁心神就不宁,今日又想起那事。
安蓁是被吓到了,她那日本是想假借巧遇之由,将玉镯摔碎之时告知恭亲王,又想着前面安毓与恭亲王的间隙,好一通挑拨。
可在半路,她却迷失了方向。偶遇一院子,竟一不小心瞧去恭亲王府的管家与一丫鬟偷期,她这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见过那等画面。
还好那时她躲得快,未被发觉,可这惊吓却也是着实吓得她惊慌失措。
此时门外忽而传来秦氏的敲门声,安蓁理了理思绪,便开门迎了母亲进屋,也将此事说与母亲听。
“可真是胆大!不过此事还是装作未看见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蓁也认可母亲这话,这般可耻的事情,竟发生在恭亲王府,可她也是管不着。
“母亲,还有何事吗?”秦氏听觉自己女儿回来神色就不对,想着来看看,那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告诉她。
“阿蓁,你已及笄,也该要许配婚事了。别看平时老夫人对我们态度不怎么好,可寻的婚事却是不错的。”秦氏对于老夫人说予的婚事倒是很满意,虽说是大理寺少卿妾室所生,可才二十五六岁已有五品的官职,对于她们来说也是很不错的。
“为何老夫人就这么偏心,她安毓嫁给恭亲王,而我凭什么要嫁给一个庶子?他父亲也不过是四品官职罢了。”安蓁就是瞧不上这大理寺正卿的儿子,与那卫瑄哪里有可比性。
秦氏自知自家女儿一向是心高气傲,可这庄婚事那可是安老夫人格外开恩才与了她的。
秦氏怎可不知好歹,再者说她膝下无子,地位本就不稳,若是女儿再这么一闹,以后她怎可在安国公府存活。
“阿蓁,祖母也是爱护你的。母亲自知道你看不上他,可他才二十五六,日后定会飞黄腾达之日。”秦氏对这桩婚事还是满意的,虽说远远是比不上安毓的婚事,可历经那些事情,还给自己女儿安排如此婚事,秦氏也是知足的。
平日里安老夫人确实是对安毓偏心,可秦氏也明白,她却也无法去改变什么。毕竟当年是自己爬上了小姐夫君的床,才当上姨娘的,地位本就低下。
听到母亲这样一说,安蓁又想起,这人足足大了自己十岁左右,哪里不偏心!她却是不依。自小祖母就偏心,她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阿蓁,这事你不依也得依,我们得看清自己的身份,若是你祖母知你如此反对,他日这等好婚事也必会作罢!”
身份身份,安蓁想起母亲就知道如此之说。忽而她觉着,既然她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婚事也不得自己做主。
又想起安毓一开始的祸端,安蓁想着若是先前祸端再次生起,也不见得那恭亲王还会再次原谅吧。
若是她不能好过,那将安毓婚事搅乱也是可行的。身旁的秦氏又在一旁叨叨,可她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她觉得她需要去寻那李令。
几日后。
“小姐,您快去歇息,我和杏枝摘桂花便是。”风兰顺手接过自家小姐手中的竹篮,随后将不远处的楠木圆凳移到安毓身旁。
怕那嵌着彩花大理石凳面有些微凉,风兰又把那装着些许嫩黄桂花的竹篮放在一旁,片刻后为那圆凳垫上秋香撒花坐垫。
“风兰,我没事的。”秋修敏觉着风兰是有些小心了,她也没那么娇弱。
自从前些日子在恭亲王府,杏枝见那桂花也想要吃,今日秋修敏见阳光明媚,而庭院中的那硕大的桂花树上开满了花朵,仿佛那繁星点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