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声,一块人|皮面具被赵听南狠狠地撕下,引得秋博南一阵低哼。
“就这般的痛楚,秋大人都受不了?”
瞧着那因着人|皮面具撕下而泛红的脸,秋修敏怎的不识!那是她的亲生父亲,秋博南。
秋修敏怔得愣在了原处,素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眸中浮现出一丝惊奇。
“秋博南?”卫瑄与周乐清坐到原处,卫瑄才发觉安毓没有跟来,便要去寻她。谁知,一来瞧见那人竟是秋家的秋博南,可把他惊住了。
“都督,秋博南不是死了吗?这是?”
秋博南可不是死了吗。至少在前世之时,秋修敏是这样觉着的。
又瞧了那人一眼,秋博南可不是好好地跪着,哪里有死了的样子。秋修敏想起在自己被抓去之前,就是因为听了父亲将要死去的消息,念着最后的父女之情,想着去见他最后一面,可半路却被人抓去。
后来在地牢中,秋亦玉告诉她,秋博南已经死了。
秋家里,虽说是除了秋璃待她是真心的,其他人都对她刻薄得很。可对于秋修敏来说,这个父亲,虽也让自己受过许多委屈,但也是因为怕大夫人的缘故,何况他也没有像婶婶与秋亦玉那般,将自己视为仇敌。
毕竟他们是父女,偶尔他也会念在她母亲的份上,给她些东西。
因此她那时才会念着父女之情,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是此时秋博南却是好好活着,又该作何解释?
“我方才瞧见那姑娘,与我家修敏有些相似,想不到都督还如此念及我女儿,可真是她的荣幸呢。”秋博南话是这么一说,眼神里却是充满了讥笑,秋修敏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秋博南。
在他的记忆当中,秋博南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在内怕大夫人,在外怕大皇子。
今日所见的秋博南,真是让她觉着她从未见过此人。
“秋博南,你还有脸提修敏姐!”卫瑄想着他这扮猪吃老虎的人,又想起秋修敏不就是被他算计去了,要不然那时她怎会跑出府里,被大皇子那货抓走!
“啪!”
卫瑄正要再给他几脚,忽听得身旁的赵听南说道:“亲王,去看戏去。”
秋修敏不知卫瑄怎会如此生气,她记得秋博南似乎还未曾惹到过卫瑄,今日不过是提了她一句罢了。
忽而又想着也许是因为秋博南帮着大皇子的事情,秋修敏想着他厌恶秋博南也是应该的。
“难道秋大人忘记我当日该娶的人是秋大小姐吗?不知秋大人是否知晓秋大小姐的下落呢?”
可不是秋亦玉吗。听得赵听南亲口说出,秋修敏心里忽地一轻笑,对自己在心中说道:秋修敏啊秋修敏,你说你既不是平阳公主,也不是秋亦玉,怎的就嫁与他为妻了呢?
卫瑄见都督不要自己管此事,他也只能是作罢,又瞧见安毓在旁,便唤了她一声,让她与自己去看戏。
确实这事他也不该管,太多事情他不清楚,而安毓也无需插手此事。
“好你个混蛋,原亦玉被你抓了!我饶不了你!”跪着的人起身就要朝赵听南冲来,而随后旋即被那狠力的一脚踢了回去,秋博南吃痛得倒在地上。
这一脚,可没有卫瑄那一巴掌来得轻。墨砚见秋博南的脸上瞬间显出了红印,看来都督对秋博南的可是下了狠手。
深眸倏然瞥到安毓站在不远处,剑眉忽地一挑,口中的话又未出,又想着也不该在此处逗留太久。遂招了招手,让墨砚将秋博南带回府里。
“赵听南!”墨砚见这秋博南还有意说些什么,又怕扰得都督更加烦躁,便将旁边不远处小二的抹布塞紧他的嘴里。
罢了,秋修敏听得卫瑄又唤了声自己,也想着自己想是在此次待得久了些。于是,二人离开了此处,前往座位处听戏。
过了些许时辰,秋修敏觉着身子有些乏了,便提出回府之意。卫瑄瞧着戏越看越没劲,也早想回去了,三人就此散了。
回府时,风兰与杏枝已在门口候着。她们二人说着还未到开饭之际,遂秋修敏先回房,可还未过穿堂时,忽地听得有一男子的声音。
秋修敏倒是没有听过这人的声音,正疑惑之时,杏枝在一旁说道:“这是二小姐的表哥,没本事还爱赌博,就是一无底洞,二流子!”
“嘘,杏枝,小心被听了去。”风兰给杏枝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又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