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有些厚的嘴勾起,一个眼神过去,颇有种商人的奸诈。
“这些你不需要管,只需要你同意就好,剩下的我来!”
时老见怎样说,陈忠都无动于衷,他有些尴尬。
动了动嘴皮子,还想说些什么,陈忠直接给了他一张门票。
时老蹙眉,没看门票,自顾自的说:“你不要企图拿这些小门小道的东西来忽悠我,我不吃这一套,你又不是——额...这是”
时老双眼瞪大,这...
是最近准备新开的歌舞厅的门票!
陈忠是个商人,自然知道有种东西叫做投其所好,再者,他与时老认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时老的爱好。
无非就是特别爱跳舞,也就是年轻人现在说的老年养生迪。
看着时老这蠢蠢欲动的双手,陈忠勾唇,下了一剂猛药——
“听说——”
时老苍老的手距离歌舞厅的门票还有些远,闻言,抬头看着陈忠,只一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一个门票而对不起自己的孙女。
他细细的想了想,刚要收回手,陈忠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将上面漂浮的茶叶吹开,缓缓的开口,继续下药。
“听说,你最喜欢的那个明星——许明华,他认识那里的老板,当天晚上帮他驻唱一晚。”
话音刚落,他面前的那张门票瞬时间不见了,而时老,早已将刚刚的那个对不起孙女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明华啊!他们那个年代最喜欢的歌手,现在虽然隐退了,但是时老可是最喜欢他的音乐,特别喜欢他的前奏,带点动感的DJ,这是时老最忘不了的音乐人。
陈忠见好就收,狡诈的笑了笑:“就这么说定了,把念念号码给我,明天我给念念打电话。”
时老最终狠下心,抛弃了时念,选择了歌舞厅的门票。
“行。”
案板敲定。
清市的市区里。
一个红色的砖墙的清吧,里面放着潺潺的,声声如心的歌曲。
时念在这里,打了一个喷嚏——
她缩了缩,明明夏天,为什么总感觉阴风阵阵……
她掏出手机,垂眸,看了一眼时间,不知道爷爷睡觉了没有。
殊不知她爷爷已经将她卖了。
陈荟听见时念打了声喷嚏,她转头,关心地问:“念念,没事吧...”
清吧昏黄的灯打下来,缩在角落里的时念,闻言,从眸光从手机的屏幕上离开,抬眸看着陈荟,声音温柔,“我没事,可能空调有些冷...”
陈荟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感觉到有些冷。
她们特地选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台,离中间的人群有些远。
陈荟撇撇嘴,凑近了一些时念,嘟着嘴抱怨:“你回来一个月了才联系我...负心汉。”
时念浅笑了一声,“陈大美女,我最近在忙开业的事情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陈荟轻哼了声,时念出国四年,上个月才回国,一会国就马不停蹄的开了一家甜品店。
陈荟想起今天去看了一眼,那甜品店里面的装潢...还有位置...
她无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啊...
时念被她这一下子喜一下子忧一下子怒的情绪逗笑了,她看过去,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陈荟一脸憧憬的摇头,“我在想啊,你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回国,立刻做生意,也不用愁钱从哪来,周转啊各方面的,我羡慕、嫉妒、恨啊!”
时念被她的大反应逗得笑了一下,她正了正神色,很认真的看着陈荟,“其实,有钱的同时你也同时失去了一样东西。”
陈荟看着时念认真的脸,不禁好奇的问,“什么?”
时念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极其欠打的话,“比如,烦恼。”
陈荟微微一笑,最后翻了一个白眼,坐到了旁边去了。
时念轻笑出声,被陈荟又瞪了一眼,她抿着唇,不说话了。
两个人正闹着。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陈荟喝着饮料睨了一眼,就知道他想要干嘛,无非就是来找时念要联系方式的。
因为,今晚出来,截止到现在两个小时,已经有不下10个男人来找时念要号码了。
台上一个长得较为稚嫩的男孩手握吉他,单脚撑地,另一只脚垫在凳子的杆子上,正对着麦克风,缓缓地唱出那首歌:理想三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