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不为所动，她无声地说了句，瑞哥哥，拜托拜托。
秦瑞半眯着极好看的桃花眼，氤氲着几分不满，刮了她一眼，沉吟片刻，最后叹了口气，更改了决定。将李达降职，下放到环卫室的做仓管员。李霖调离A班，至于那个保安队长，还是辞退处理。
一向好面子的李达脸色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简直精彩。但是李霖说的确是事实，他不能丢工作。一家五口人，如今全靠他养活着。李霖的妈妈以前是小学的教职工，她是在上课的时候倒下的，有社保，有津贴补助。但是每个星期的透析也花不少钱。还有一双老父母，父亲瘫痪，母亲不管事儿。成天上公园跳舞跟别的老头勾勾搭搭，名声在小区那里都臭了。三天两头就有老太太上门来闹。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还好有郑小美这个小护工，农村出来的小姑娘，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善解人意，给她花钱他乐意。女孩子嘛，花点钱将自己打扮打扮漂亮，应该的。对，绝对不能丢了工作。要是付不起她工资，她就得离开他家了。这样想想，李达心里舒坦了很多，什么面子不重要了，能留住郑小美才是最重要的。看向哭得没了力气的李霖，有几分心疼，但是一想到自己副校长的位置又是因为她丢的，如鲠在喉，站在原地，没有去拉她起来。
既然处理已经下达了，秦瑞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站了起来，提溜着何昭昭回到了校董办公室。
“瑞哥哥。”何昭昭看着自己被拉到休息室，对着脸色有些不好的秦瑞，软软地叫了一句。
“你怎么不听话？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嗯？”这一声‘嗯’带着尾音上挑，很显然是带着几分危险的语气，不给个好的理由，他会生气的。
“我，我觉得好多了。太久不上课，我怕跟不上学习进度。”何昭昭看着秦瑞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道。
“哦。”看来并不满意。
“还有就是，瑞哥哥不在我身边，试卷很多不懂，家庭教师又被哥哥停了，我只好来学校听老师讲解。”何昭昭低着头抠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
“那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是我太依赖瑞哥哥了。”
“不够。”仅仅是依赖？还远远不够呢。
“嗯？”什么意思？
“药吃了没有？”她发烧了之后，他叫来家庭医生调了一些关于她的病历，知道她开过的一些增强免疫力的药，何昭昭嫌弃味道不好，经常会忽略吃，这次会这么容易病了，就是免疫系统的应激反应。
“啊，那个，我忘记了。”
“吃了它。”秦瑞叹了口气，出去倒了杯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很五粒药片。
“这是我让医生新配的药，吃了会打瞌睡，但是效果好。”
“哦。”何昭昭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药片全扔嘴里，再灌水，‘咕嘟咕嘟’全吞了下去。
“休息一会吧。”知道何昭昭不习惯穿外出的校服睡觉，从床头左侧的装饰墙面一推，原来又是一扇隐形门，里面是小型衣帽间。他进去里面拿了一件衬衫出来，让何昭昭进衣帽间换上，他则拿着一套衣服绕到床头右侧，一推，又又是一扇隐形门，是盥洗室。何昭昭简直了。看起来不大的一间休息室，内里乾坤，别有洞天啊！换好衬衫，照了照镜子，好大好长的衬衫，她好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女娃娃。不过这料子倒是蛮舒服的。何昭昭出来坐在床上，有点犯困了，秦瑞还在盥洗室没出来，何昭昭揉了揉眼睛，太困了，受不了了。拉起被子钻进去，几乎是沾枕就睡熟了。
过了一会，秦瑞从盥洗室出来，湿哒哒的短发还滴着水，半敞开的衬衫下，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胸肌结实，小腹肌肉纹理清晰，一看就是长期健身的效果。只是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劲瘦。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说的就是他本人。
随意擦了擦头发，秦瑞坐在床沿，还带着湿气的指尖，沿着她的眉眼往下描绘。到下颚，到锁骨处，何昭昭似乎睡得太熟了，一无所觉。秦瑞将小心地将她翻了个身，轻轻拉起衬衫，盯着她背上的纹身片刻，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带着微颤的唇俯身印在纹身的某处，不带一点暧昧，更像是在进行一种重要仪式，极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