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戏蝴蝶,到底谁是猫,谁是蝶呢?”
豆包皱着眉头:少爷总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对他而言,见到好的就要抢,抢不到就偷,早晚将那东西变成自己的。
魏廷茂冷哼:“你懂什么?”就好比一样东西,得到了怕碎了,得不到便成了执念。
“奴才是不懂?”豆包翻了个白眼,眼睛却直直盯着招娣,马屁道:“少爷,奴才只期望您吃肉的时候,赏奴才一口汤就行。”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谁料豆包因色起意,喋喋不休道:“少爷,奴才觉得六姑娘身边的招娣真不错,模样脾性甚合奴才的心。”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我这边还没着落,你却起了歪心思,胆子越发的大了!
“少爷,您看招娣对奴才笑呢?”
魏廷茂看着对面,淡淡道:“你眼瞎吗?”
豆包噘着嘴,哼哼道:“您不懂,奴才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样都入奴才的眼。”
招娣低声道:“姑娘,您说大姑娘可会和离?”
刘湘婉淡笑道:“于大姐而言,和离却是一件好事。”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唉!大姐这般聪慧睿智的女子竟被一只好吃懒惰的猪给啃了,还好为时不晚,纠正过往。
“可是和离妇人的名声不好?”
“有何不好?若我是大姐,有钱有貌有娃,还要男人作甚,每日照看孩儿们读书,不用晨昏省定,不用被婆婆立规矩,不用与妯娌们打交道,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多好。”想什么时候晨起便什么时候晨起,想吃什么不用顾忌旁人的脸色,想说什么更不用害怕被人偷听,快快哉哉过一辈子多好。
“姑娘,您不要吓唬奴婢?”每当姑娘说这种话,她总止不住担忧,生怕姑娘嫁人后,一个不顺心便起了和离的念头,随后带着她们独门独院过日子。
刘湘婉轻笑道:“你以为和离是那般轻而易举的?”大姐是嫡女,出嫁时自有府里给予的嫁妆,又有太太暗中贴补的私产,可见嫁妆颇丰,在加上大姐本就擅常打理内务,这些年陪嫁的产业怕是早已翻了一番,遂根本不必担忧日后的日子。
招娣垂下头,小声道:“姑娘,奴婢只希望您一辈子顺心美满。”
谁知姑娘冷不丁停住脚,招娣一时不查撞倒她,抬头木楞道:“姑娘……”
刘湘婉转过身,低声道:“快走!”说完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往回走。
“姑娘……”招娣被她拽的差点摔倒,到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待看到魏廷茂主仆,吓得脚步比姑娘走的还快,更是催促道:“姑娘,奴婢拽着您……”这魏公子不是好招惹之人,变脸快不说,说话更是阴狠毒辣,每每碰到他,小腿总忍不住发颤。
不用魏廷茂吩咐,豆包飞快的大喊:“六姑娘,招娣姑娘……”声音山路十八弯,就差喊狼来了!
主仆二人权当没听到,快步而走,豆包冷不丁道:“六姑娘,我家少爷有请。”这个‘请’字听在旁人耳里好似‘情’,很容易让人会错意。
无奈之下,刘湘婉不得不停住脚,招娣扯了扯姑娘的袖子,慌张道:“姑娘,怎么不走了?”她很是畏惧魏少爷。
刘湘婉恨声道:“不走了!咱们过去!”他们喊得那么大声,她如何能走,如今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姑娘……”招娣脸色一白,扯着姑娘的袖子,瑟瑟发抖。
主仆二人回去后,魏廷茂淡笑道:“六妹妹,难道我就这般不招你待见,每次你见到我总如老鼠见了猫,跑的飞快。”
刘湘婉福了福身,抬头后扯了扯嘴角:“魏大哥如若猛虎,让人见了望而生畏。”
魏廷茂指了指旁边的石凳,低声道:“不如坐下来陪我聊会儿。”
刘湘婉脸色一僵,干笑道:“妹妹还有事,就不多打扰魏大哥欣赏府中的景致。”
魏廷茂对豆包使了个眼神,豆包眼里一喜,拉着招娣往外走,见此,招娣猛地推了他一下,疾言厉色道:“作甚动手动脚?”
豆包嬉皮笑脸道:“招娣,你芳龄多大?可有定亲?”
招娣涨红着脸,怒声道:“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