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重重点了点头:“既然选择就不会后悔,人这一辈子出生与逝世不过是几十年光景,即便有个万一,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邓勋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表弟,你终于长大了!”
“表哥……”睿哥翻了个白眼,眼神在他身上来回巡视:“适才光顾着与刘叔说话,一时晃了神,你们二人到底谁输谁赢?”
邓勋平大笑道:“青墨兄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
魏廷茂淡笑:“勋平何须自谦,今日你我二人切磋武艺,不过是我侥幸罢了。”
邓勋平焉能听不出他话里谦虚之意,淡笑道:“与我而言,武艺比我高强之人,我心悦诚服之。”
睿哥摸了摸鼻子:本指望表哥杀杀青墨的锐气,唉!果然应了刘叔的话,还得靠自己,终有一日,他会将青墨打趴在地上。
刘奎淡笑道:“魏少爷的武功每日都在精进,老夫心中感慨不已。”
魏廷茂对其揖礼道:“这几日刘叔指点我不少武艺上的弊处,着实让小辈受益不少。”
刘奎挥了挥手,毫不在意道:“人往往只看到自己身上的长处,却未曾发现身上的弊处,而这些唯有旁人能瞧清,我不过恰巧略懂武艺而已,若是旁的东西,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管这么说,刘叔与小辈而言,传道授业的恩师!”
“当不得,当不得!”
见此,睿哥与邓勋平恭敬的对其揖礼:“您受之无愧!”
师徒四人坐在一旁清茶淡话,听刘奎道昔日老太爷出入战场,浴血奋战的丰功伟绩,只见三人脸上钦佩之色越发明显,刘奎眼里的笑意也越发浓重,一敲一打如何不是在砥砺琢磨,唯盼他们早日功成名就。
“姨娘,今儿您气色怎如此不好?”
黄姨娘低声道:“不过是感慨大小姐。”大小姐那般出众之人竟也遇人不淑,即便老爷身为镇国将军府二子及从三品大员,依旧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倘若换成姑娘,到时又该是何光景?这么一想,她便夜不能寐。
“姨娘可是在担忧女儿?”
黄姨娘身子微僵,轻叹道:“女子不易,姨娘焉能不担心?”
刘湘婉淡笑:“安国公府拿住大姐的命脉,大姐焉能不从,不过这样也好,自此大姐住在她的陪嫁庄子上,远离是非纷扰,带着侄儿们过活,岂不快哉。”
“姑娘,大小姐是嫡女且这般,您……托生在我肚中,已让你受了委屈,倘若……让姨娘如何活?”
“姨娘放心,即便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女儿也会比旁人活的快哉,不能为了一棵歪脖子树生生吊死我。”
“姑娘放心,你的亲事,姨娘定让老爷为你细细谋划。”以往都是姑娘为她们遮风挡雨,抵挡是非纷扰,旁的事帮不上她,至于她的亲事,定让老爷为其寻个人品上佳的夫婿。
闻言,刘湘婉阻止道:“姨娘,您切莫轻举妄动,如今太太因大姐一事,郁结难消,这时候谁敢在老虎鼻下拔须,眼下咱们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为好,”顿了顿,又道:“再说女儿还小,待女儿及笄时,府中还不定什么光景?到得那时,在谋划也不迟。”
黄姨娘低叹一声,愁眉不展道:“只是苦了大小姐,也苦了太太……”
刘湘婉扶额:……姨娘竟同情起太太……
宴哥颤巍巍走到姐姐的面前,脆声道:“姐姐……玩……出去玩……”
“宴哥想出去玩吗?”
宴哥咧着嘴角,笑的十分开怀。
“姨娘,不如我带弟弟出去玩,您留在屋中陪着祉哥,可好?”
黄姨娘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忧姑娘带宴哥出什么事,而是怕宴哥出去后,不听话大哭大闹,反而为姑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姨娘放心,有赵妈妈及奶娘随身跟着,定不会出何事。”话音一落,刘湘婉讨好看向赵妈妈,对其眨了眨眼睛。
赵妈妈嗔怒的瞪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姨娘放心,有老奴跟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黄姨娘想了想,方缓缓点头,叮嘱道:“若宴哥不听话,立即将其送回来,省的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