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方归家,不若等儿子梳洗一番,再去书房寻您可好?”
只见三公主满面寒霜,嗤笑道:“老爷,您看到没,如今青墨翅膀硬了,竟连您的话也敢反驳。”
魏廷茂淡笑道:“儿子焉敢如此,不过是孩儿奉旨回京,一路风餐露宿,有些邋遢罢了!”
魏松置若罔闻,徐徐往前走,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淡淡道:“待为父交代完,你再去洗漱也不迟。”
魏廷茂嘴角冷笑:“是,爹。”
见此,三公主脸上有了笑容,淡笑道:“老爷,不如让尧哥一同跟过去,毕竟他是府中世子,府中大小事也该让他慢慢熟悉,省的他整日无所事事,您说呢?”最后一句冷意甚重。
魏松身形消失前,轻声道:“既如此,便让他跟为夫过来吧!”
如此勉为其难,三公主紧握两侧凳子的扶手,恨的咬牙切齿,当年她就不该心慈手软,应派人去战场,趁老二不备直接将其杀死,何至于今日受这股窝囊气。
父子三人一同离开,余下两个儿女走上前,低声道:“娘。”
三公主脸色的冷意微缓,含笑道:“为娘无事,你们先回去吧!”
兄妹对视一眼,对其行礼方缓缓退出去。
向嬷嬷低声道:“公主,今日您失态了!”
三公主压抑着怒火,冷冷道:“未料他如此命大,不仅从战场上回来,还因此受到皇兄的重用,升了正三品武官。”
“二少爷在受圣上重用,焉能比得过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三公主冷冷一笑,讥讽道:“若你这般想,便是大错特错,如今本宫却是没有青墨对皇兄有用处。”
“公主……”向嬷嬷神色一变,眼神四处瞥了瞥,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我敢说自是无可畏惧。”三公主低头扯弄手中的丝帕,遮住满脸的杀意,阴冷道:“如今他位高权重又如何,这大凉国的江山还不是掌握在我皇兄手中。”皇兄厌烦她又如何,只要她把握住时机,日后大凉国的皇上说不得便会换人,到时且看老二如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向嬷嬷低声道:“二少爷的婚事您当真要插手?”
三公主抬头,拿起丝帕掩饰脸上狰狞之色,淡淡道:“自古婚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身为他的母亲,自该替他寻婚事。”
“可老奴瞧着二少爷怕是不会应允。”
“有甚可担忧,若他不想本宫插手,还有老爷在呢?”三公主冷笑道:“老爷还不是得从本宫手中得到各府千金的名单,虽说费一番周折,但还是按本宫心中所想。”
向嬷嬷嘴角含笑的附和:“公主高见。”
三公主低笑道:“如今本宫捏着他的婚事,且看他如何嘚瑟。”
书房,魏松看着两个儿子,轻声道:“为父唤你们过来,不过是为了跟你们说说朝中之事。”
魏廷茂淡淡道:“父亲,儿子方回府身子疲乏的很,不若您跟三弟商量,至于结果……明日告诉儿子便是。”
魏松冷着脸,低斥道:“不差这一时三刻。”
魏廷尧轻声道:“二哥,你三载未归,爹心里其实很是惦记你,只不过未说出来而已。”
谁料,魏廷茂走至一旁径直坐下,淡笑道:“三弟,你媳妇呢?”
魏廷尧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她……难产而亡。”
魏廷茂脸色并无任何歉疚之色,皮笑肉不笑道:“为兄说话欠考虑,望你多多包涵。”
“无甚,大哥一直在外拼搏前程,焉能知晓府中的大事小情。” 魏廷茂眸光看向他爹,淡笑道:“父亲,自家府中大事小情还未弄明白,焉何谈论朝中之事。”
“你……你当真要句句忤逆为父吗?”
魏廷尧神色阴暗,低声道:“二哥,小弟知晓你心中有怨,但我们可是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为何你一回家便阴阳怪气,小弟何尝得罪过你。”
魏廷茂冷冷道:“三弟,何出此言?”
魏廷尧脸色涨红,怒声道:“自打大哥离家,二哥对我便再无往日的温和,不过是觉得小弟取代大哥的世子之位,可又不是我想要,世子之位乃是圣上亲赐于我,与我有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