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公主脸色瞬间阴沉,冷冷道:“老爷,用膳吧!”
魏松缓缓点头,看着围在桌旁的众儿女,不由长叹一声:“若此时老大也在,咱们一家人便齐全了。”
魏廷茂见三公主脸色犹如锅底,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他爹诚如他所想,真真是上了年岁,竟在此时说如此煞风景之言,呵呵……不过如果能膈应到那人,他心情莫名开怀不少。
晚膳就在魏瑾兮叽叽喳喳的说话中缓缓过去,待众人放下筷子,魏廷茂方起身对其揖了一礼,转身离开,至于魏松见他离开,便借口身子不舒服去了书房,厅中唯剩三公主母子四人,只见脸色铁青,手背处更是青筋外露,猛地拿起手边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冷冷道:“不知死活!”
“娘,您怎么了?”魏瑾兮吓得身子一哆嗦,瑟瑟道。
三公主眸光阴冷的看向她,漠声道:“日后在不可同你二哥亲近。”
魏瑾兮并非真的呆傻,她当然知晓娘亲与二哥不对付,但与她又有何关系,如今二哥当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觉得此乃家中光彩之事,遂特别崇拜她二哥,可她娘的话又不能不听,心下不满便垂下头,噘嘴道:“知道了,娘。”
三公主眸光看向两个儿子,恨铁不成钢道:“若你们还同往日一般不知进取,别怪为娘心狠,直接打杀你们后院中那些莺莺燕燕,”最后一句极为阴冷,厉声道:“可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身子颤了颤,低声道:“儿子明白。”
这时,向嬷嬷低声道:“公主,不若老奴扶您回去!”
三公主瞥了眼桌上的膳食,冷冷道:“都给我扔出去喂狗!”
“您……”向嬷嬷低声应道,唉!如今二少爷当真翅膀硬了,竟敢当面无视公主,这岂不是触了公主的逆鳞,焉能不让其发怒,且老爷对此视而不见,当真让人寒心!
向嬷嬷扶着三公主离开,只听四弟魏廷哲恼怒道:“二哥一回家就闹得鸡犬不宁!”
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且如此,为兄呢?”神色一顿,惆怅道:“日后为兄的日子更不好过……”
“三哥,四哥,你们背着我私底下嘀咕什么?”
绝不能让她知晓!
遂兄弟二人异口同声道:“无甚!无甚!”
魏瑾兮焉能看不出他二人在敷衍她,愤恨的对其翻了个白眼,噘着嘴离开。
“公主,适才您太冲动了!”如此一闹,岂不是闹得府中上下众所周知吗?
三公主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当真是有了作为,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声音一顿,恨声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莫不是太小瞧本宫。”
“您犯不着跟二少爷置气,如今他的亲事尚且掌握在您手中,加之成婚后便会搬出府,您又何必同他一般计较。”
“他就如本宫心头的一根刺,不将它□□,本宫寝食难安。”
“如今二少爷羽翼已成,咱们且不能冒然行动,毕竟还有老爷从旁盯着,眼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三公主到底意难平,愤恨道:“暂且让他蹦跶蹦跶,早晚有一日,本宫定要让他尝到本宫的手段,以消本宫今日所受之气。”
不多时,魏松躬着身子过来,对其磕头道:“公主,老爷请您去书房。”
三公主心中冷哼,不用想也知老爷唤她所谓何事,径直越过魏松,冷笑道:“老爷有请,焉能不去?”
向嬷嬷对魏松讪讪一笑,随后紧跟在公主身后。
待三公主走远,魏松方起身,唉!府中的太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两虎相斗,终有一伤,无论伤到哪个,最疼之人皆是老爷,也不知老爷到时如何是好!
魏松站在案桌前拿着毫笔写着大字,眸光一瞥,淡笑道:“公主来了?”
三公主对其莞尔一笑,脚步轻移的走上前,看着老爷写下的大字,轻声道:“阖……”瞥了瞥不远处的几张废纸,眉眼一挑,淡淡道:“老爷写了数张‘阖’字,本宫觉得它们都很好,却不知老爷焉何不满意?”
魏松淡笑道:“公主,可曾听过阖门百口。”
“听过又如何,没听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