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小心的跟在少爷身后,只听他淡淡道:“你去打听下,秦家的事到底如何处置。”
豆包躬身应道,转身飞快离开。
魏廷茂漫步在花园中,脑中不断谋划与刘湘婉定亲一事,老太爷那里虽行不通,却也不能置之不顾,幸亏还有一人,若他肯出手,此事定然能成,嘴角含笑的走回院子。
半刻钟后,豆包脚步匆匆的回来,将秦家之事说与少爷听,只见魏廷茂手指漫步心经的敲打桌面,淡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少爷……”
“无事,”魏廷茂心中不住冷笑,淡淡道:“打盆水来。”
懒得理会这一家人!
如今他自顾不暇,焉能被旁的事分心,还是想想如何拍未来岳父的马屁,尤其世伯已着手为六妹妹张罗亲事,遂当下之极,他的名字怎么也得出现在岳父的名单里。
翌日,老太爷看着刘奎,淡淡道:“青墨那小子可有来府?”
刘奎轻声道:“老奴未曾听到门房的通报。”
三日后,老太爷铁青着脸,又道:“睿哥可在家?”
“二少爷在练功房里练武。”
“青墨可有过来?”
“并未!”
五日后,老太爷脸色极其阴沉,狠狠拍着桌子,怒声道:“老夫本信以为真,未料那小子不过是诳我之言,可恨至极。”
刘奎低叹一声,老太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转眼半旬已过,这日,刘仲修与同僚在茶楼品茶,出去时竟碰见同样下楼的魏廷茂,神色一愣,含笑道:“贤侄,你怎会在此?”
这段时日,魏廷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府中思索对策,待心中有了对策后,方出现在此,只见他恭敬的揖礼,轻声道:“三载未见,伯父可好?”
“好!好!”刘仲修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前些日子听闻你来府做客,怎奈我公务繁忙未曾回府,倒是错失与你见面的机会。”
“若伯父想见侄儿,派人唤我过去就是。”
“好,好……”
魏廷茂诧异道:“伯父怎会来此?”
“跟同僚来此品茶,你呢?”
“明若约我饮茶,未料家中突然有事,便……”魏廷茂轻笑道:“今日难得碰上伯父,不知小侄可有荣幸请您一道品茶。”
“能让怀化大将军请喝茶,于老夫而言,此乃莫大的荣幸。”
“伯父过谦了!”
二人走到魏廷茂的包厢,桌上果然只有一盏茶杯,刘仲修眼睛一眯,淡笑道:“未料我们如此有缘竟在此遇到。”
坐下后,魏廷茂亲自为其斟茶,轻声道:“自打小侄回京后,无事时便会与他们三人出来饮茶喝酒,”声音一顿,又道:“伯父眉眼间为何有一丝虞色?”
刘仲修脸色一僵,讪笑道:“家中儿女大了,自是要帮他们张罗门亲事,可这亲事如何好找?”
“不知伯父为谁张罗亲事,若是贵府公子,小侄倒是爱莫能助,若是令千金,小侄倒是可以向您举荐几人。”
刘仲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贤侄认识谁家的英俊少年郎?”
“如此说来,伯父是为府上的千金,”魏廷茂想了想,低声道:“府上三姑娘早已嫁人,五姑娘又已定亲,如今及笄的唯有六姑娘,莫不是为了她?”
刘仲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低叹道:“贤侄,想必你已知晓,如今六丫头甚得我爹欢心,遂叮嘱老夫定要为其张罗一桩称心如意的亲事。”
“原来如此!”魏廷茂淡笑道:“小侄在外戎武三载,军中倒是有不少铮铮好儿郎,只是不知您……”
刘仲修一把扯过他的胳膊,焦急道:“可有与我家门当户对之人。”
魏廷茂沉思片刻,缓缓道:“倒是有一人!”
半月以来,为了六丫头的亲事,刘仲修品了满京城所有的官宦人家,家世清白的门第,儿郎不争气,儿郎争气的人家,后宅龌龊不堪,好不容易遇到个门当户对,人口简单,内里无一丝龌龊的人家,却与褚敖銮一样是嫡子,这样的人家怎会娶庶女作当家主母,遂也行不通,如今愁的他不敢回府,一回府他爹定然派人过去寻他,随后便问六丫头的亲事寻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