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他们那副样子。
不是姐不想放过他们,而是他们自己不想放过自己。
谁给他们的自信认为自己谁都能招惹?
曲轻楚话语还未落,一男子雄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住口,不得放肆。”
男子大步踏了进来,只见他浓眉狭长,眉飞入鬓,浑如刷漆,唇上蓄浓密的胡须,面貌粗犷,面色如霜,目中无人的双眼射出寒星,身材高大,有种万夫莫敌的威严。
他目光扫过屋内众人,略有深意的在曲轻楚身上停留了一瞬,冲着天云宗弟子,神色严峻地道:“尔等出门在外,怎可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还不快向圣尊赔罪。”
虽是叫他们道歉,却一丝一毫没有提及曲轻楚二人之事,避重就轻。
明显看不起咱,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那几个弟子和他还真是一丘之貉,有样学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曲轻楚不由地冷哼一声:打得倒是一个好算盘。
众弟子听令后,赶紧向君晟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整齐划一地道:“圣尊,弟子失礼了。”
方才的男子也对君晟阳赔礼道:“圣尊,此事因我宗门弟子而起,还望圣尊莫怪。”
男子心知他君晟阳必然不会与他等人计较,只是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免得落了人口实,传出去有损他宗门的名声。
他目光森然,漆黑渗人地瞪了一眼曲轻楚:此人胆敢公然出手伤他天云宗弟子,还口出狂言,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
只是眼下不宜与她过多纠缠,先暂且放一放,日后再来算账也不迟。
君晟阳不苟言笑,连忙阻止他,谦卑地道:“前辈,这可使不得,我怎敢受您如此大礼。而且此番并未对我宗门造成多大损失,本就不妨事。”
他似乎有所顾忌,顿了顿,又替曲轻楚解释道:“只是,此事本是因您天云宗弟子而起,这位道友方才想必是一时冲动,才出手狠厉了一些,索性那弟子已经无碍,就请前辈莫要再为难于她罢。”
曲轻楚闻言一怔,竟不知作何感想。
他这是干什么?姐并不稀罕他替咱解释呢。
然而此人在那天云宗前辈面前却依旧肯出言帮自己,难道当真不怕拂了他的面子吗?
男子果然嘴角一僵,又瞬间纠正过来,满脸虚伪,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自然,我堂堂天云宗,又岂会为难一个无名的小辈。”
呵!这人还真是半点都不能吃亏,嘴炮还挺厉害。
这不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己身份低微,没名没号吗?
第十一章 吃瘪的乐趣
天云宗这帮人`打架不行,搬救兵倒是挺快。
曲轻楚冷吭一声,抿唇不语:看不起咱是吧,你信不信,咱随便掏出一个身份来,都能吓死你,哼!
那些天云宗弟子见她态度如此桀骜,半点不思感恩,都怒目而视,无不希望那男子能替他们出头。
叶之舟在一旁是忧心如焚,捏了一把汗,拼命地摇头示意曲轻楚莫要再与他们针尖对麦芒,顺水推舟下了这个台。
曲轻楚将他们的态度尽收眼底,无视叶之舟的劝阻,反瞪回那群人,脸上毫无惧色。
他们这是当咱傻啊?看那男子的样子就不是善茬儿,自己伤了他的门徒,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咱,明显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横竖都躲不过,不如索性撒撒气,咱凭什么感激他,更何况咱本就没错。
她量那男子也不敢当众打脸,除非他不要脸了。
那男子也是个精明的主儿,他才刚放下话不会与曲轻楚计较,若是言行不一,必然会使得一众哗然,他当然不敢这么做。
他漆黑的眸子射出幽幽冷光,面色泛青,指尖发颤,终是隐忍不发,凌厉地扫视了曲轻楚一眼,甩袖离去,顺道带走了那些个不省心的弟子。
待他们走远。
曲轻楚“噗”地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已,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拍着叶之舟的肩膀前言不接后语,断断续续地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到没…他那副样子。”
叶之舟无奈地轻扶着她,生怕她笑得动作太大,不小心摔倒了。
曲轻楚实在快意:喜欢装大度是吧?姐让你装,活该你憋屈,试试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