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应下他的话道:“好。”
而后,她足尖轻点,行云流水,翩然落地,出现在擂台之上。
她与那天云宗弟子遥遥相望,沉声道:“我奉劝过你,要好自为之,可你好像根本听不进去。”
曲轻楚是不喜欢像他这般记仇的,她一直认为满腔仇恨的人活着必然不会觉得开心,所以只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她也懒得与人计较。
该吃吃,该喝喝。吃好睡好,长生不老。
实际上以她现在的实力,当真有什么极大的火气,直接当场发泄出来就完事了。就像吃了难吃的东西一样,吐了就是,谁还会天天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她倒是没事人了,至于给其他人添堵没她还真控制不了他们的想法。
毕竟真正的实力之下一切都不是事儿。
那弟子眼中一丝狠辣之色闪过,哼道:“笑话,你当你是谁啊,凭什么教训我?口气倒还挺大,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他不耐想着:都死临头了,还敢跟爷嘴硬。
这种人想法全写在于脸上,曲轻楚自然看的真切。
咱好心奉劝过你,可你始终听不进去。非要找死,咱有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那弟子身形一闪,便向曲轻楚冲了过来。
场下众人眼中,他身形幻如闪电,宛若流星划过,空气都被他拳头摩擦起了白烟,仿佛形成一个白色护罩将他包裹起来。
所有人都关注着台上的战况,天云宗的长老们更加不能例外。
天云宗众长老皆频频点头,表示此子学有所成,对他宗门的功法领悟透彻,融会贯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那弟子的师尊颇感欣慰地大笑起来,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沉声道:“徒儿这一拳发挥的不错,深得为师真传。”
臭不要脸的,夸你徒弟还是夸自己呢。
他心想:只要这一拳下去,那女子即便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如此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而台上那弟子眼见胜利在望,犹如一头出笼的野兽一般嘶吼道:“受死吧。”
他的拳头距离曲轻楚越来越近,拳风冲击得曲轻楚额发都飞扬起来,刮得她脸生疼,这一招杀气毕现。
曲轻楚冷嗤:不错,比起上次有所进步,看来私下里恶补过,当真是一心想弄死咱。
曲轻楚始终面不改色,不为所动,她从容不迫地运气,而后一掌凌厉地轰了出去。
凌霄宗众人对这一战谁输谁赢还不敢下定论,都不置可否。毕竟才吃过一次亏,怎么也得长点记性,谁都不想再被打脸了。
他们见君晟阳一脸平静,想来圣尊对那女子似乎一直都很有信心。加之有他昨日料事如神的先例,倒是都认为曲轻楚的赢面很大。
还有不少凌霄宗的八卦子弟,因此开始怀疑起君晟阳对曲轻楚并非一无所知,或许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私情抑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个当事人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了八卦新闻的男女主角了。
八卦群众的想象力简直不要太丰富。
天云宗众长老们对自己的弟子自然有信心,无不讽刺地笑道:“看来此女是打算硬碰硬,此举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在他们眼里,曲轻楚此举实在愚蠢至极,却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愚蠢。
然而,随着“哄”的一声巨响,那弟子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而曲轻楚却稳如泰山。
也不看看姐是谁,有姐在没意外。
场上众人皆惊,刚才还得意的天云宗长老们瞬间萎了。尤其是那弟子的师尊脸色一变,怫然作色,他怒气上涌,头上仿佛冒起了一阵青烟。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但报复不了曲轻楚,还听信了谣言,被自己的弟子耍的团团转,开始盘算着要如何收拾那弟子。
擂台上,还不等那弟子反应,曲轻楚已经凌空飞出,冲到他身前。眼见曲轻楚来势汹汹,颇有一种要与他以命相搏,不死不罢休之感。
他惊慌失措,顾不得其他,赶紧从长袖中将师兄给自己的玉瓶掏出,揭开盖子一把把药物往曲轻楚身上挥洒出去。
曲轻楚唇角轻扯,眼中有光华流转:咱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早有准备,赶紧捂住口鼻,迅速退开。还顺带轰出一掌。一阵掌风冲那弟子扑面而去,将空中那些药物全都吹到了他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