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懒懒的挑眉:“谁说想看一看祖国风貌的?”
江流坐在副驾驶, 扣上安全带:“其实也不一定要现在看。”
陆衍已经发动引擎,车开上了马路:“相信我。”
三个字, 干净利索,却让江流呼吸一滞,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轮廓明显,目光所及,手指修长好看,黎安说最喜欢男人有双漂亮的手,那是一种视觉享受,她现在深刻理解到了。
从B城的外环往高速路上开,临近过年,出B城的车很多,高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辆密密麻麻的排在高速公路上,如同一条长龙,看不到尽头,导航上面的路线从黄色变成了橙色,感觉堵车要堵到天荒地老。
江流闲得无聊砸吧着嘴里的零食,伸了个懒腰问他:“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陆衍的手轻轻敲着方向盘的皮套,侧过脸,看到她塞了一嘴的吃的,顿觉有些好笑,扬了唇角:“去年暑假。”
“你才一年驾龄?”
他说:“年满18才能考驾照。”
江流伸了个大拇指:“厉害,开车真稳,比我爸还稳。”
她想到什么,这一年他最多的时间就是跟她在一起的,遂继续问:“唉?你什么时候练车的?这个不练就能开这么稳吗?”
“开车不难,心态好一点就没什么问题。”
车流稍微松动了些,他启动了车子,开了没几步又堵在原地一动不动。
窗外一片绿色的树木,她稍微开了点窗,冬天的冷风从缝隙里吹进了,吹乱了她鬓角的头发,B城出城这条路已经看不见高楼大厦,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终于有些自然的气息。
隔壁车后座的有一只二哈把鼻子抵在了车窗玻璃上,眼神二中带帅,江流手里捏着薯片,看着那只狗,朝它鬼魅一笑,二哈很给力的疯狂把脸贴在车窗上,茫茫车流中,一人一狗眉目传情。
就在她跟二哈做鬼脸的时候,车窗摇了上去,江流和二哈隔着两车窗相望,她看到了二哈的耳朵摆动起来,隐约听到“汪汪汪”。
转过头,看着陆衍:“喂,你干嘛关我车窗?”
“隔壁车主看不你不爽很久了。”他淡淡开口。
江流一愣,转过头看向了二哈的主人,那人明明手搭在方向盘上玩手机,哪里看她不爽了?她严重怀疑陆衍是嫌她丢人,所以故意找茬说隔壁车主看她不爽。
“你不喜欢狗吗?”江流问。
“嗯。”
江流皱眉:“我以后是要养狗的,而且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它?”
越说后面语气越像是撒娇。
陆衍抬了一下眉角:“你遛?”
遛狗是要早起的,日复一日的早起,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是十年二十年,江流悻悻闭了嘴,她想如果她开口说:你遛行不行啊?
陆衍肯定说: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功夫?
江流想还是算了,偶像剧里那种两人一狗一猫的生活她是别指望了,她再次转头看向了外面那只哈士奇,谁想回头看到那只狗正在啃驾驶座的坐垫,它的主人还在玩手机,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还是不养狗了,万一哪天把家拆了,这个锅得她背。
堵车堵了有个把小时,到夜色降临开出去有两百多公里,起初天气还算好,到下午三四点都有薄淡的阳光,四点半的时候,天上开始飘小雪,越往西去,天气越是无常,尤其是走山里走,温差也会很大,五点的时候,天上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漫天飘落,路上车辆渐少,天地间一片苍茫,马路两侧的树木不一会儿就盖了一层白色的衣被。
他们时间还有很多,不着急赶路,路过前面一个县城的时候,陆衍说:“今晚住在这儿,明早再走。”
江流点头,掏出手机:“我看下这个县城有没有好吃的店,我们先吃饱喝足。”
陆衍说:“清淡些,别明早拉肚子,到时候走不了。”
“对哦。”
她选了一家涮羊肉馆,因为这家店叫“文艺清新羊肉馆”,陆衍登时无语,但还是陪她来吃了,赶了一天的路,吃什么都香,江流忘记了形象,张嘴吃了一块又一块,陆衍吃的不多,大多数的羊肉全给她吃了去。
深冬的晚上,吃饱喝足,心意满满,这才开车去找落脚的地方,这个县城很小,能落脚的也就三四家连锁酒店,两人停了车下去开房,忽的江流脸有点烫,开一间,还是开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