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斜卧在床榻边上,横拦住林舒曼下床的唯一出路,一手撩起自己散落的秀发,睡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地露出他结实的肩头与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肌。
林舒曼噙着眼泪,刚还在胸口的一股子火气,好像被凭空变没了一般。
只是愣模愣眼地看着这尊睡美人。
“你干嘛?”
“你要觉得不平衡,喏,我的肩膀给你,你咬一口。”
林舒曼被靳霄这个无理逻辑给惊呆了,于是认认真真地和靳霄掰扯起来:“我这个不是咬的,是……是……”
靳霄玩味心思又上来了:“是什么?”
林舒曼小脸憋得通红,半晌,突然像一只小兽一般扑冲上去,竟一个寸劲,把身形不知道大了他几倍的靳霄扑倒在了床上。
小小的贝齿叩在靳霄的锁骨处,真的咬出血来了。
咸腥味在嘴里满眼,这感觉真的不怎么好,林舒曼打算等对方认输服软,自己便松了口。
哪怕轻轻地哼一声呢,她也就顺着台阶下去了。
可是对方却好似什么事没有一样,一声不吭,半晌没有动静。
林舒曼强鼓起的勇气,也只能支撑她咬破油皮,根本舍不得再往下咬下去。
于是值得作罢,起身,看向一脸……陶醉?享受?的靳霄。
“大哥,你怕不是……变态吧。”
靳霄却丝毫不以为然:“爱妃开心就好,这蚊子咬,本宫还是受得了的。”
“蚊子咬,下次做大蚊子,吸干你的血,看你还贫不贫!”
靳霄满意地点了点头:“是了,爱妃,你这个样子,确实早晚得把本宫给吸干咯!”
林舒曼彻底服输,自己根本不是对面这个脸皮厚的对手。她推了推靳霄,把他掉落的衣领又拽了上来,对靳霄道:“你知道么,因为你太可恨了,所以你失去了一次我亲手为你做早餐的机会。”
靳霄右眉一挑:“哦?你还会做早饭?”
林舒曼忿忿:“没良心的,你忘了我给你做过桂花糕了?”
那时候二人身体呼唤,她那时是太子,他那时是太子妃。想到这,林舒曼更气了:“还是那时候好,那时候你多乖巧啊,不像现在,就知道欺负人。”
嗯,是了,那时候三天两头地撩拨靳霄,看着他那又怕又想要的傻乎乎样子,啊……还有点怀念呢。
靳霄一骨碌起身:“没事儿啊,虽然你不打算给我做早餐了,可是我可以给你做早餐啊……”
“你还会做早餐?”
靳霄学着林舒曼刚才气鼓鼓的表情和语气,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还给你做过晚饭呢!”
说罢,趿拉着鞋子,顾不得自己松垮的睡衣和没梳起来的秀发,便匆匆跑去厨房了。
吓得林舒曼只得赶紧起身换衣服,拎着靳霄的衣服,追出去了。
膳房门口战战兢兢地站了一排小内侍,很显然,都是被靳霄赶出来的。
林舒曼索性一挥手:“都不必在这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帮他就是了。”
推开门,男人及腰如瀑的黑发垂落着,那轻薄的夏日睡服在阳光下如蝉翼一般,根本遮不住男人那紧实的腰线。
不得不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眼前的男人都是人间极品的。
林舒曼也没想到,当朝太子,帝国储君,竟然手上功夫了得,和面擀皮样样都行。
那专注的样子,显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于是玩心起了的林舒曼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准备最后抱住他的后腰,吓一吓他。
结果谁知林舒曼刚刚展开怀抱的一瞬,眼前人却突然动了起来,回身一挽,直接挽过了林舒曼的腰肢,向上一提,竟然将她放在了一处干净的灶台上。
慌乱间,双臂还保持着伸展着要抱人的姿势。
靳霄坏笑:“爱妃进步不小啊,情趣果然有所提高。不过就在这……”
说罢,一脸正色:“反正也没什么,下人都被你遣走了,他们也看不见,要不……就满足爱妃要求?”
林舒曼露出一排贝齿,特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虎牙,嘴角还有刚才没擦干净的血渍。
示意对方,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咬你了哦!
靳霄看着眼前嗜血鬼娃娃一样的小人儿,抿嘴笑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宠溺道:“你现在孕吐厉害,怕闻不了膳房的油烟,回去等我做好了端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