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娆放松自己往他身上靠,和他食指紧扣:“我在想,这些事是不是都要过去了,我们会有新的开始,新的未来。以前在找你的时候觉得时间很难熬,想让一切结束,又害怕结束。现在我想着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了。”
“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晏修平好不容易等来这一刻,他不会让任何人来毁掉它。
“明天还要坐一天的飞机,会很累。”晏修平让寒娆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微微一笑让她放心,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去睡吧。”
“晚安。”两人躺好,寒娆也亲了他一下,便闭上眼睛休息。
她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觉身边有动静,她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的叫他:“时安?”
没有回应,在黑暗中她察觉到到身边的人在发抖,心下一慌,立刻开灯。她看清晏修平的那一刻有些吓到,又叫他:“时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只见晏修平额头冒汗紧闭着眼睛,身体却在发抖。他咬着牙,脸色发白,看起来很痛苦。
“时安,时安……”寒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轻轻推他,不断叫他想让他醒过来。
晏修平的头疼症还没好,这症状和她头疼发作的时候很像。她想到这事,手忙脚乱的去自己的行李里翻找,她有把牧医生开的药带在身边,就是怕遇到现在这情况,上一次他疼得晕倒还让她心有余悸。
她迅速找来了药,见他还是那样痛苦,又继续唤他:“时安,你醒醒啊,你这样我害怕。”
寒娆的呼唤起了作用,晏修平猛地睁开眼,那一刻意识好像还不太清醒。他感觉到有人握着他的手,好像在哭。他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影子,下意识叫她:“阿娆……”
“你醒过来了?”寒娆喜极而泣,连忙拿过药和水,“是不是头疼又犯了,你先吃药。”
晏修平坐起,粗喘着气,他看看寒娆,又摇摇头:“不用吃药,这药会让我忘记一些事。”
他每次在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时就会头疼,吃了药头疼会缓解,但是也会忘记那些画面。
“你这样我害怕,你刚才的样子很不好受。”寒娆眼睛已经红了,看到爱人痛苦,自己会更加痛苦。
晏修平摸摸她的脸笑道:“我没事的,头疼已经是老毛病了,而且最近也少犯了。不过,现在确实还有点疼”
见他这样说,寒娆又递过药和水:“你别说了,快吃药!”
“想缓解头疼也不一定要吃药,还有一个方法。”晏修平说了一半就笑,卖起关子,见寒娆将要爆发的神情才继续说,“这样。”
说着,他贴上去吻她,在毫厘之距翘起嘴角:“这样就行了。”
寒娆反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热,推了推他,骂道:“你别闹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我是说正经的啊,你就是我的药。”晏修平说着又低头凑过去,想要解药。
“算了,我也不管了。”寒娆躲开,背对他躺下,心砰砰直跳。
晏修平从背后抱着她,低低的在她耳边出声:“你真的不管我了?我的头还疼。”
寒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担心胜过疑问,马上转过身来看他。她看了他一阵,轻轻贴了贴他的唇:“好点了吗?”
晏修平抿抿唇品味那余温,皱着眉摇头:“还不够。”
寒娆无奈,整个人都往他那边靠,送上了一个绵长的亲吻。就算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她还是这样做。寒娆对他的在意和温情让他动容,不禁抱紧她,和她纠缠。
晏修平和寒娆一早就飞往丹麦,哥本哈根别墅在一处僻静的山脚下,乘车过去还需要一段时间。这边天气不好,下起了暴风雨,车慢慢的雨里前进,让他们这段路显得更加漫长。
周围的一切都是晏修所熟悉的一切,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晏修平似乎回到过去,当年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飞转。
治疗的日子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别墅里,烦闷的时候他便在阳台上望着这条通往外面的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人经过。同样的风景看多了,出现一点小变化都是惊喜。有时在阳台上看到路上有几只小鸟或者小松鼠在那跳来跑去,都觉得新鲜,一看就能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