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静见晏修平不说话,寒娆也不说话,还没进家门又跑了出去,还留下话:“我高兴怎么过就怎么过,不用你们管!”
晏修静前脚刚跑出门,崔飞就带着一个人进来,见小姐跑出去,又问:“小静,怎么又出去了?”
寒娆眼看他们进门,却疑问后面跟着的人是谁。还未问,崔飞就越过她去扶着晏修平,看到地上的药不由皱眉,问道:“修平,头疼没有吃药吗?李嫂说你情况不对,我把牧医生带来,让他给你看看。”
崔飞这才转向寒娆介绍:“寒娆,修平有头疼的老毛病,一直都是这位牧立医生给修平治疗的。”
牧立也看了看寒娆,点头招呼。招呼过后,就向晏修平询问情况。寒娆站在他们三人之外,仿佛是个外人。
晏修平抬眼看了看她,只对崔飞说:“到书房去说。”
崔飞和他口中的牧医生对晏修平都很小心,都要去扶他。可晏修平却拒绝他们,径直往寒娆走来,握住她的手:“一起过去。”
寒娆看看晏修平,点点头答应。
她牵着他上楼的时候,往后看了看一直跟着的崔飞和牧医生,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她也是微微瞥了一眼,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医生,但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看样子这位医生不是第一次给晏修平看病,可是结婚这几年,她一次都没有遇上过。晏修平到底是患有什么病,平时是在哪看的病?
想着,他们已经到了书房里。书房里有一张沙发床,之前晏修平和她分房睡是都是这边。偶尔她半夜起来,或者半夜回到家,也能看到书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晏修平只说头没那么疼了,可牧立让晏修平躺下,说要仔细检查。
晏修平躺下仍拉着她的手,寒娆就坐在一边,她看的出来崔飞和牧立似乎对她的存在有所顾忌,见此情形欲言又止。
牧立没有给晏修平用药,只是让他躺着放松自己,他在旁边缓缓说着话,然后晏修平慢慢睡了过去。寒娆没问,却也知道这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法,也是这时她想起来了,牧立是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治疗虽不是面向寒娆,可是她听着牧立的话也莫名的觉得很很放松。而他的治疗对象晏修平,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他握着她的力道渐渐放松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牧立向崔飞点点头,便结束了所谓的治疗。牧医生站起来,对寒娆小声说话:“让晏总好好休息就好,不要打扰他。”
崔飞和牧立一起退出书房,寒娆轻轻将毯子盖在晏修平身上也跟着出去,叫住他们:“崔叔,牧医生。”
他们两人在楼下停住向她看来,她走到他们面前才问:“晏修平的病是什么原因?他吃的药是什么?每次头疼都要吃吗?”
“是老毛病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崔飞回答,“修平的父母最清楚,不过他们已经不在了。”
牧医生笑笑,回答道:“晏总可能是工作太忙或者,感情不顺,他太紧绷了,需要放松自己。那个药是普通的处方药,能安神静心。”
他们都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明摆着也不会告诉她。寒娆也不再问,她只在思考牧立那句感情不顺,他会头疼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
李嫂见他们出去,才过来询问:“少夫人,少爷睡着了?”
“嗯。”寒娆点头,又问,“李嫂,是你叫医生过来的?”
“不是。”李嫂摇摇头,又说,“以前老爷夫人就吩咐过,如果少爷情况不对就找崔副总过来。刚才我看少爷情况不好,担心他出事就找了崔副总,他才带了医生过来。”
寒娆又问:“晏修平到底是什么病?”
李嫂也摇头说不知道原因,寒娆再次觉得自己对晏修平真的毫无了解。她不了解他这件事,他也清楚。她回到书房,坐在晏修平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晏修平与她相反,他很了解她。他知道自己喜欢吃清淡的,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口红,甚至在还没认识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花。那时他还送了不少东西给自己,那些东西还都是自己想要的。那时她笃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一件都没有收。就连他们的婚房,布置的都和她曾经想象过的风格接近,可她从未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有时甚至觉得恐怖,这个人是怎样偏执的一个人,居然透过各种方式来搜集关于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