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糕点,我们也在吃。”方茹苍白辩驳。
绿莹却不理她,而是看向二老,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父亲,母亲,灵儿是个女孩子,都逃不过毒手,更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了,他们都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相,我真怕,真怕……夫君在外没回来,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个什么,我怎么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夫君啊……”
绿莹一番问话之后,虽然没有直接说方茹是凶手,但在场的人几乎已经默认是方茹干的了,吃了你的东西就成这样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啊?
此时的方茹已是百口莫辩。
谢家老爷和老夫人阴沉地看着方茹,显然气的不轻。
谢家老夫人开口说,“方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认为你温柔贤惠,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毒杀丈夫子嗣的事情来,你怎么下得去手?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谁也帮不了你,先把她关起来,明天你们的夫君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处置……”
绿莹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按耐不住的激动。
方茹浑身发抖,目光呆滞。
程玉走上前,碰触了她的胳膊,方茹回头看她,程玉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
老夫人身后的人要过来押解方茹的时候,方茹猛然挣脱了开来,“我有话说。”
老夫人哼了声,“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绿莹颇为意外地抬头。
“我,我……”
绿莹满脸写满蠢货的表情。
老夫人摆了下手,“没什么可说的就带下去。”
方茹又朝程玉看了几眼,这才深呼吸了几口气说,“灵儿吃的糕点,我们也在吃,可我们吃了并没有什么事,如若不信,你们可以把剩下的糕点,拿来检查下。”
水兰打断她,“你即下毒,自然不会留着证据给我们查的。”
方茹看了眼床上的灵儿,“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灵儿,我身边有位懂医术的人,不如让她给看看,说不定有救治过来的希望。”
“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毒是你下的,你会救她?你休想逃脱罪责,许大夫都说了,他都解不了,还有谁能解?”水兰恶狠狠地说。
程玉看了方茹一眼,不禁欣慰,总算是硬气了一回,于是,她趁机开口,“若不是中毒,自然无法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了程玉身上。
“你跟她一伙的,你当然说不是中毒了。”水兰说。
“你说她不是中毒?你是谁?”许大夫看向她。
“这是我娘家的一个远方妹子,懂些医术。”方茹忙说。
“头发竟短成那样,稀奇古怪的,懂的该不会是巫术吧?”绿莹不清不楚地嘀咕了句。
水兰听到这里,忙拦在床前,“你们休想靠近我的女儿。”
程玉说,“你若是再耽搁,估计真的没救了。”
那个许大夫又说,“你是怎么看出她不是中毒的?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
程玉说,“你给她解毒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许大夫点头,“要说不管是什么毒,虽然解不了,但总归会有一些缓解的,可是她却一点用都没有,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程玉说,“我要先查看一下病人,才能知道。”
“休想,我不会让你们碰她的。”水兰拦住。
“还是给她看看吧,说不定她真有办法呢。”许大夫劝说。
“可你都说没办法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水兰说。
“你可不要这样说,这医术博大广深,案例无奇不有,我可不敢保证什么病都能看,有些走街串巷的郎中能治好的病,我们未必就能治好,因为有些案例,他们见过,我们却未必见过。”许大夫说。
“若是她真能救,你执意阻拦,那可真是害了灵儿了。”方茹说。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人本来就是你害的。”水兰哭道,“我女儿都这样了,你却还不让她安生。”
“人反正都这样了,让她看看也无妨。”谢家老爷子发话了。
水兰再不愿,却也不敢违背老爷子,只得让了开来。?程玉当下上前,检查了一番,接着,拿出银针,三下五除二的在孩子身上扎满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