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就是说最近街上有人推着小玻璃柜卖小饰品,很漂亮,也很便宜,可其实他们主要是为了卖某国的佛牌的,佛牌不大,雕的也很精致,就像一个很个性的吊坠,但这些佛牌很邪,很多大富之家的人,会想办法续命,怎么续呢,不是平白续的,其实是借命,向谁借?就是向这些买佛牌的人借,你买回去,就表示交易达成,扔了都不管用。
也不知道这谣言从哪来的,总之传的神乎其神,人心惶惶的。
柏暮成道:“这谣言怎么了?”
吴山南道:“就他们分局有个案子,容鸿文曾经参与其中,据说是出了个大糗。昨天太晚了,我还说今天找他,详细给我说说。”
南城那边柏暮成熟的很,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找着了当时带他们的老警,叫李立阳的,李立阳对容鸿文印象深刻,笑道:“柏队啊,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就是一出公子哥儿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的戏码。”
李立阳现在已经调到了分局,跟柏暮成打过几次交道,他嘴皮子很溜,抑扬顿挫的就跟说书一样。
柏暮成道:“你等会儿。”他招手叫夏朝蕊过来,夏朝蕊有点懵,走过来把手里的杯子给他,柏队一边接过来,一边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道:“说吧。”
“啊?”李立阳道:“哦!”
然后他就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其实是这么回事儿。当时容鸿文和他同学,一个叫周言的,到我们这儿来实习,俩人都挺有钱的,过来之后,都非常的拽,那架势就跟要拯救地球一样。可咱派出所都干什么啊,小偷小摸,找猫逗狗,菜市场给老大妈劝架,送迷路老太爷回家……总之这俩人呢,跟着跑了两天,就幻灭了,啧啧,脑门上写着怀才不遇啊……”
柏队就着夏朝蕊粉嘟嘟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一边斜了她一眼。那姑娘果然很感兴趣,双眼晶亮的趴在桌上听。
李立阳道:“后来,不就出了这个佛牌的谣言么,我们这边儿也没当回事,结果呢,就有个姑娘过来报案,说有人把一个佛牌扔她家里了,她很害怕。”
李立阳一边说一边笑,“本来这种事儿,处理不处理都行,可是这姑娘长的漂亮啊!那两个公子哥儿正闲的骨头发痒,一见人就凑上去了,非要跟着人家姑娘回家调查,我当时没在,小宁想着出不了什么事,就说那你们去吧。”
他停了停,夏朝蕊催他:“后来呢?”
“啊?你谁啊?柏队?”
柏暮成道:“说!”
“哦!”李立阳道:“总之他们就去了,那姑娘家住在一楼,有院儿,那佛牌就是从院子外头扔进来的,又没指纹,又没监控的,查什么啊,怎么查啊?然后这俩小子非说是有人意图害这个姑娘,然后就天天守人家姑娘家里。这肯定守不出什么来啊,后来周言不知怎么就不去了,容鸿文似乎是跟姑娘聊上了,还是天天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又停了停,夏朝蕊很捧场:“怎么着?”
李立阳道:“你是柏队媳妇儿吧?”
她道:“对呀!”
“哦!”李立阳道:“小柯南啊!久仰大名啊!”
“嗯嗯!”她道:“你快说呀!”
李立阳笑了两声,继续道:“这姑娘有个追求者,我忘了叫什么了,姓马,反正他出国旅游回来,一见到容鸿文这架势,就火了,两边儿冲突了几次,结果容鸿文也是胆儿大,就捏了一个罪名,说是怀疑他扔佛牌恐吓人家姑娘,然后就戴上手铐当场把人给抓回来了。”
“当时场面是挺牛逼的,抓回来他还煞有介事的审人家,拍桌砸凳的那叫一个威风,结果正审着,人家的律师来了……容鸿文家挺有钱的,谁也没想到,那姓马的孩子挺低调,结果比容家还有钱,直接带着律师把人带走了,然后就投诉他啊。”
“容鸿文本来就是实习生,明显违规,只能被迫停职写检查,他还不服气,还去找那姑娘,结果有天那姑娘就跟他说,说姓马的孩子聚众赌博。”
“当时他回来是跟我说的,我听着就不靠谱,谁聚众赌博找那种地方啊!我就跟他说那姑娘估计逗他玩呢!其实我是觉得人家摆明是耍他……结果他就火了,说我们尸位素餐,玩乎职守,气冲冲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