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穆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北夜萧恒耸耸肩，摊了摊手，说：“论身份和样貌，自然是配得上三哥的。”
北夜穆寒觉得他话肯定还没说完，朝他看去，“嗯？”
“但是嘛，论品性的话，说实在的，她并不可靠，而且最近关于王妃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让人不得不谨慎。”
北夜萧恒有些紧张，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他也害怕，若是有个万一，会伤到更多了的人。
北夜穆寒其实也知道这些，但听人直接这样讲出来，还是有股冷意冒出。
自从那日他质问过上官湘凝起，她就像直接变了一个人似的，若是她以前都是在做戏，那心机实在可怕。
竟然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可如果如今的她才是在演戏，这变化简直翻天覆地，一个人真的能忽然就变了？
想着，北夜穆寒狭长的凤眸中，多了一股危险和复杂。
北夜萧恒注意到此时北夜穆寒周身都萦绕着黑沉的气息，他突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当然了，如果三哥你真的喜欢上了王妃，无论她是否可信，只要盯紧点，其实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说不定，她还会被你蛊惑了，啊？”
北夜穆寒淡然瞥了他一眼，俩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凝结，“蛊惑？”
北夜萧恒笑得更欢了，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是啊三哥，您这般气宇轩昂，才貌双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人能及的财富，哪家女子会不动心啊？况且啊，这王妃也是凡人，自然不能免俗了。”
随后，看向北夜穆寒的神色，都透露着意味深长……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北夜穆寒一愣，因为上官湘凝的种种表现，好像也都证实了这一点，再者，她之前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一直当做戏言。
难道，这都是真的？北夜穆寒不得不这样想着。
只是，北夜穆寒脸上的神色未变，眸子里微光闪烁，任谁也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让本王再想想，你先回去。”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容拒绝，北夜穆寒懒得和北夜萧恒再接着说。
“得嘞。”北夜萧恒悠闲的声音响起，带着戏谑，不过没过多久，也恢复如常，现在还是尽快把王妃的事给查清楚。
随后，也便想起了关门的声音。
可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书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快速得打开，有些微快的脚步显示着来人不平静的心情。
第13章 自夸自赏
北夜穆寒第二次被人打扰，明显有些生气，但抬头看向刚进来的人，当然也料到了他会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道：“先坐下喝杯茶。”
上官钰祁哪里还顾得上喝茶，虽然有些焦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浑身矜贵的气质，优雅地往旁边一坐，便直接奔入主题。
“穆寒，你和我妹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夜穆寒沉稳而镇定，双目微顿，声音清晰入耳，“如你所闻。”
上官钰祁那双和上官湘凝同款的杏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俊美的面庞也有些僵硬，唇角边勾出微顿的弧度。
见北夜穆寒没有解释什么，上官钰祁心中的丝丝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下意识又被惊愕和诧异取代。
他嘴唇微动：“你对小妹是认真的吗？”
北夜穆寒其实本不想解释，但这样的事总要说清楚，加之他们之前还有约定在先，答应了上官钰祁将来放上官湘凝自由。
如今是他有毁约的念头，自然还是需要一个说法。
想了想，北夜穆寒那深邃如雕刻般的脸庞转向了上官钰祁，声音沉了沉，眼睛里带着些坚决：“钰祁，我不想履行之前的承诺。”
上官钰祁现在终于相信了，他突然有些艰难地看着北夜穆寒，此时的心情简直是无比复杂！
之前自己的妹妹就说过喜欢穆寒，他还不答应来着，还劝她放弃，怎么这才没过多久，俩人就这样了？
“是小妹对你做了些什么？”上官钰祁决定还是问问。
对于这样的问题，北夜穆寒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上官钰祁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委婉地说：“之前有一天晚上，小妹和我谈起过，她对你的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