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将她压倒在座椅上,动作却不复方才粗暴,许多的吻温柔而细密的落在她耳畔、脖颈、肩胛,再横扫而下。
乔薇脸红了,不自觉的蜷起一腿。她不得不承认,陆慎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进步亦是相当巨大,起初只会将人折腾得又酸又麻,到了如今,只消一根手指就能撩拨起人身上的欲-火。
她不禁咬紧了嘴唇,免得自己无意中泄露出嘤咛之音,山上的风虽大,保不齐就有一句两句吹到行人耳里,若真让人知道她在马车里做这种事,她可以去死一死了。
很好的阳光从车窗透进来,照见陆慎那英挺的眉目,照见他胸膛上那些细密的汗珠。乔薇该死的从中发现一丝性感的意味,更觉得脸颊如火烧一般,遂轻轻侧过头。
随即她却蓦地想起,陆慎本可以将厚重的帘布落下,用来遮挡视线,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乔薇抬目望去,很容易看到陆慎眼中的挑衅神气,他还示威般的在她耳垂上啃了一口,生怕别人瞧不见上头的红痕。
乔薇气得直哆嗦,这混账!这混账!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将窗帘落下,忽见外头黑影一闪,仿佛是另一辆上山的马车与其擦身而过,那人仿佛掀开帘子张望一二。
乔薇隐约辨得是魏明欣的面容,起初想着丢大脸了,继而却破罐子破摔地想:看就看罢,反正魏明欣看得不真,也绝不敢将此事说出去,顶多只能在心内偷偷嘲笑。
让她看了也好,省得她成天以为自己嫁了陆慎守活寡,至今仍是老处女般。
这般想着,乔薇索性搂住男人的脖颈,放开顾虑的享受起来。
陆慎见她这般,俊脸上却露出迷人一笑,伏在她肩头奋力耕耘。
待得两人都被颠簸的马车折腾得散了架,陆慎才微喘着气从她身上挪开,还促狭的朝她挤了挤眼睛,“畅快吗?”
乔薇匆忙将裙子盖上,忙着从皮囊里倒水洗手,根本懒得理他。她觉得陆慎不要脸的程度简直超乎想象,这一次尤其令她大开眼界,她可不敢再来第二回 了。
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和谐了许多,不复适才僵冷,果然床头吵架床尾和才是人间真理么?
也许以后她与陆慎再闹起矛盾,都可以通过床事解决。乔薇如斯想着。
她歪在软垫上好让酸痛的筋骨松散些,饮了口水,又用赤-裸的玉足踢了踢陆慎膝盖,没好气的质问他道:“殿下还对我有疑心么?”
方才两人处得那般融洽,她要是心里真藏了个人,也不可能彻头彻尾地融入其中吧?
陆慎笑了笑,坦白道:“孤本来就没怀疑过你。”
他吻了吻乔薇洁白如玉的侧面,柔声道:“但凡是你说的,孤都相信。”
乔薇瞪大眼,“那你方才……”
方才还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她还以为陆慎真生气了,要休了她这个可怜的太子妃呢!
陆慎莞尔,“不如此,你怎肯乖乖听话?”
这死东西,原来还是为了马车上的畅快享受。乔薇狠命踢他捶他,心里早骂了一千一万个色胚,太狡猾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狡猾的男人。亏她还以为陆慎伤透了心,想要用身体来抚慰他呢!
果然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陆慎含笑将她拥入怀中,戳了戳她那气鼓鼓的脸颊,“怄什么气,咱俩谁也没吃亏不是么?”
乔薇无话可说了,埋在他肩膀上装死。
陆慎又笑着拉她起身,这回认真问道:“五弟适才的提议,你不会真想跟了他吧?”
乔薇没好气的伸出一指,虚点他的额头,“你觉得本太子妃会这么好骗么?”
真听了陆离的话跟他里应外合,谁知道他到时会不会践行诺言立自己为正室?也许到时遇见了更可心的猎物也说不定。况且人言可畏,幼弟娶兄嫂,乔薇就不信陆离能躲过言官们的口诛笔伐,恐怕他自己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陆离没撒谎,乔薇又为何一定要跟他?天涯何处无芳草,陆离也算不上块香饽饽,只有魏明欣把这薄情郎当宝罢了。
陆慎别的不说,至少懂得疼老婆,爱孩子——假如以后有的话,而且办事时那份温柔体贴也是少有的。
从暖床的角度而言,乔薇觉得这个人对自己而言无比合适。暂时、只是暂时,她还不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