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是比22岁小一点。”苏玉琢唇边带上讽刺。
罗父表情一僵。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真以为跟着萧砚就了不起了?山鸡窝里还想飞出凤凰?笑话!”
罗父被苏玉琢噎了一句,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因而没喝止罗剪秋。
罗剪秋似乎是有了依仗,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
罗午时挂念着丈夫,想阻止,却因性格绵软,说话都不大声,更别提劝阻盛怒中的罗剪秋。
苏父在厨房里都听见了。
声音熟悉,出来一看,果真是罗剪秋,再看她对自己女儿颐指气使的神态,又想到她几日前在自己跟前说得那些肮脏话,气不打一处来,怒了声:“你说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罗父见苏父面孔生,气质神态都符合农村出来的老头,起身:“你就是萧老三的泰山吧,失礼失礼,我是萧家老大的岳丈,论起来,我们也算亲戚。”
又拿起茶几上的礼物:“初次见面,这是我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有钱人似乎都有那么一种观念,金钱能收买一切,包括人心,甭管多僵的关系,送点好东西,都得对你客客气气的。
“请你们离开!”苏父怒目圆瞪,气得不轻。
在萧家跑来他跟前嚼舌根就算了,还跑这来侮辱他女儿,岂有此理!
罗父不想就这么走了,“剪秋还是孩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回去我就罚她,我来找你是……”
“你走不走?”苏父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凶神恶煞:“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罗父:“……”
……
看着那三人落荒而走,苏玉琢看着父亲笑。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笑!”
“我从来没见您这么凶过。”苏玉琢上前圈住父亲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好吓人的。”
苏父是那种以和为贵的脾性,不说软绵绵,但绝对是和善的人。
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阿砚这大嫂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还跑到家里来说那些有的没的,气得我真想……”
“想怎样?”苏玉琢笑,“想用这擀面杖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苏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动手,也就说说而已,哼了一声,拎着擀面杖去了厨房。
一旁听见动静出来瞧的佣人也各自散了。
萧砚还没回来,已经有人打电话将事情告诉了他。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外面天暗了下来,在玄关换了鞋进客厅,便闻见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
踱步过去,正瞅见苏玉琢围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手里拿着网勺往盘子里盛饺子,苏父在一旁帮忙端。
抬头见着萧砚,苏父脸上显出些不自在。
“回来了?”
他问了一声。
萧砚点点头,视线落在苏玉琢身上。
围裙带子系在她纤细的腰上,头发利落扎起来,模样有股贤惠的味道,袖子挽着,露出的小臂凝了霜雪般,白而无暇。
听见苏父的声音,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睫毛一抬一合,蝴蝶煽动的翅膀似的。
萧砚朝苏父点了点头,走过去,端起最后的盘子送去餐桌上。
苏玉琢调了酱油醋。
每每有萧砚在,气氛都不自由,苏父与苏玉琢的话跟着变少,不知过去多久,苏玉琢说:“傍晚罗家来人了。”
萧砚嗯了一声,反应平平。
苏玉琢抬头:“你知道了?”
“嗯。”
“……”苏玉琢看了眼苏父,抿了下唇,“我可能把人得罪了……”顿了顿,她又问:“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等萧砚说什么,苏父道:“是我把人撵出去的,要怪也怪我。”
“不妨事。”萧砚仍淡淡的,“以后他们再来,不想见就别让人进。”
苏父意外,看看苏玉琢,又看向萧砚,“他们可是你家亲戚,你……”
“正因为是亲戚,所以该互相尊重客气,是他们先不失了礼数,我们也无需以德报怨。”
萧砚的话,让苏父一时不知怎么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