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善根本就没注意到肖止寒话语里的不正常，还在和他解释，“听说这次文科数学全年段就两个满分，你同桌和顾星凛，幸好啊，要不是听说顾星凛英语地理交了白卷，我都怕他们是不是会打个平手，那和戴长生的赌注可怎么算。”
那边骆嘉善一阵噼里啪啦打完字，边开口说道，“寒哥，不行了，哥几个都叫我去打游戏了，你要有谁直接问就好，咱们谁和谁啊，就别搞发消息这套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还真就是见不得人，至少不能被迟意见得。
肖止寒没开口回答，将手机随意地塞进抽屉，余光就见迟意细白的手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出一行又一行整齐的解题过程。林彦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还是想看得更清楚，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要压在课桌上了。
迟意应该是算出来了，将草稿纸转了个方向，放在了她和男生的中间，开口说道，“已知这些条件，然后我们在草稿纸上画出相应的柱体，求证动点范围……”
后面的话，肖止寒一个字都听不懂，心里只觉得迟意的声音还真是说不出的好听。
不过看着两个人逐渐挨得更近的脑袋，他有些想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塞回去。
“那第二小问呢？求证平面垂直，”林彦挠了挠头，朝迟意笑了笑，“这种题型，我好像不太会，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完整地讲解一遍。”
“这个题目是理科会做到的，文科不太做要求，只是一般会放在后面做拉分题，高考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其实思路也是一样的……”
肖止寒还不知道除了怼人，迟意还能说出这么多的话，态度还这么心平气和的。
他忍无可忍地转头，就见一高一低两个脑袋已经紧紧挨着的，他甚至毫不怀疑，那个男的一抬头，妈的直接都能亲上迟意的头发了。
真的是操他妈了。
“你们聊够了没有?”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噪杂的教室环境里，还是显得特别的明显。
前面的人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转过头兴奋地往这边偷瞄。
肖止寒这是吃醋了吧？
卧槽，就因为别人问迟意问题凑近了点吗？
这他妈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这才看到一旁坐了不知多久的肖止寒，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林彦对上肖止寒有些散淡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没由来的就咯噔了下，开口朝迟意说道，“快要上课了，要不等下次我再来问你。”
迟意点点头，“也行。”
等林彦拿着考卷离开了，肖止寒又跟个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把手机搁在腿上，心不在焉地滑着。
“我刚刚吵到你了？”
过了一会，就听迟意开口问道。
肖止寒一愣，刚要否认，随之又模模糊糊地嗯了声。
就让她认为吵到了他，这样才不会又让那个林彦过来找她问问题。
得到回答后，迟意哦了声，“对不起啊，那我下次直接去他的座位说题目就好了。”
滑着手机的动作顿住，肖止寒抬头，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迟意。
迟意看不懂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
索性，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历史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
他们的历史老师算是年段新来的，刚生完孩子才回来教学，人小小的，说话很温柔，轻声细语的，平时还不忘吐槽一次自己“一孕傻三年”。
二十班的一群人在座位上盯着讲台上的老师，纳闷她居然没带答题卡过来。
大概是看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叶云摆摆手，“答题卡还在统分，大部分人的成绩都还没有出来。”
所有人合在一起发出几声沉重的叹息。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知道成绩，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知道自己会考成什么样，但万一呢。
“不过照昨晚的拆卷来看，年段大部分人都差不多六十分上下，也有不及格的，我们班的我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不及格，”叶云顿了下，“全年段最高分是89……”
底下一群人正等着叶云的第一手消息，就听她转移话题地说道，“诶你们知道吗？昨晚我们历史组改完卷的时候，一起去组长家聚餐，然后电视上正好在播那种探秘的新闻嘛，就说到了关于美国登月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