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昂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要抢了??”
杜晚晚捂嘴笑,心想,被他父亲一盯就怂,果然是她杜晚晚的亲儿子。
她转过头看了看母子情深的杜潇与瓜瓜。
杜潇正从瓜瓜碗里抢排骨吃……
瓜瓜紧紧抱住饭碗,“妈妈,你不能吃我的排骨。我要把排骨给晚晚吃,我要嫁给晚晚。”
沈斯越幽幽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杜晚晚,“没想到你还挺吃香。”
向来高傲的杜潇被儿子拂了脸面,倒是一点不生气,饶有耐性地哄道:“瓜瓜,不能没大没小哦。”
到了晚上,瓜瓜不肯走,非要留下来过夜。他经常在沈斯越身边养着,因此沈斯昂与杜潇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走了。当然,沈斯昂抱走了森森。
瓜瓜坐在沈斯越大腿上,贴近他的耳朵悄悄说:“我帮你把晚晚抢回来了,你放心,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抢你的晚晚。”
五岁的瓜瓜早就已经能一个人睡觉了,因此当沈斯越与杜晚晚给他讲完两个睡前故事之后,他就开始呼呼大睡。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杜晚晚伏在沈斯越胸膛上,笑道:“我看瓜瓜是越来越像你,森森是越来越像斯昂了。都说三岁看老,你还真打算把他俩按照你和斯昂的模式培养?”
瓜瓜自小就对沈斯越有一种仿若天性的崇拜,不出意外的话,沈斯越肯定会将他培养成接班人。而森森与沈斯昂的气场极为相投,但有沈斯越与杜晚晚在,他不至于被同化为一个纨绔子弟;况且沈斯昂近些年也早已脱胎换骨,虽然依旧常常没个正形,但好歹也是能扛事的人了。
“看孩子意愿,我会尊重他们的选择。如果两个都想管理家业,就让他们公平竞争;如果都不想,那我不介意挑选职业经理人来培养。”沈斯越默了稍许,继续笑着说:“我和斯昂都不算拥有完美的童年,成长经历中也都存在许多的遗憾。我常常想,作为一个父亲,我会不会做得不够好。”
杜晚晚笑道:“成长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遗憾与残缺,我那时候啊,就特别想买可爱的娃娃,就是那种芭比娃娃。可是呀,经济条件有限,但长大了之后也仅仅觉得可惜,却不会再喜欢芭比娃娃了。所以瓜瓜和森森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烦恼,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是从一个维度的烦恼转化为另一个维度的烦恼。”
她仰起脖子亲了亲沈斯越的下颌,“所以呀,沈家哥哥,我们不用紧张。我们不可能成为完美的孩子与完美的家长,我们需要和孩子一起成长。”
次日是周六,但杜晚晚有杂志拍摄工作,下午三点收工回到家。
她一进门就看见自家那小毛孩子正规规矩矩地立在客厅东南角,面壁思过。
沈斯越则是坐在沙发里,面色如常地翻阅报表。他抬眸看她,唇畔浮起温柔的笑意,“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呀,拍摄很顺利,比计划提早两小时就拍完了。”杜晚晚走向沈斯越,沈斯越伸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
杜晚晚轻声问:“森森闯祸了?”
“跟瓜瓜打了一架,我让他罚站一小时。”
杜晚晚又看了看其他角落,问:“那瓜瓜呢?”
“斯昂带走了。”
“他们为什么打架?”
“争夺你的归属权。”
杜晚晚:“……”
沈斯越笑了下,无可奈何地说:“一个要抢你回去给沈斯昂,一个要抢你留下来给我。都是胳膊肘往外拐,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
杜晚晚噗哧笑出声,“那斯昂什么反应?是不是生无可恋?”
“我哪会注意他什么反应。”沈斯越勾唇,瞧了眼不远处的小小背影,“沈臻森太令我失望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我真想把他赶出家门。”
杜晚晚笑得更开怀了,她抡起小拳头捶了捶他冷硬英隽的脸颊,“昨天你还说怕你这个父亲做得不够好呢,你让他站了多久了?差不多就得了吧,孩子还小。”
沈斯越捏起她的下颌,眸色幽深,含笑道:“教育孩子要有原则,不能过分溺爱。夫人此番求情,该罚。”
他逼近她粉嫩的樱桃唇,即将触及之际,屋内倏然响起一声尖叫:“爸爸!你又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