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晚主动凑上前,在他左颊落下一个如羽毛般的吻。
她的嗓音又柔又软,“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太快了,没尝到味道,再来一次。”他点了点自己的唇:“亲这里。”
杜晚晚飞快地用嘴巴碰了一下他的唇,跟逃命似的缩回来。
沈斯越没有为难她,终于松开了手。
入夜的钱塘江一片繁华,灯火璀璨。
杜晚晚站在阳台上吹风。
江风徐来,吹得人舒适惬意。
沈斯越坐在半月形的红咖色沙发中央,翻看工作上的一沓文件。
杜晚晚背靠栏杆,望着男人专注而颇具魅力的俊脸。
她的丈夫是一位典型的霸道总裁。
她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嫁入豪门,但没想到当不切实际的愿望成真后,总觉得有些虚假。好像,她只是在一个剧本里,故事总有一天会结束,而后她依旧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演员。
虽然,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演员,并且喜欢这份职业。
沈斯越没有抬眸,淡定地翻过一页纸,“我好看吗?”
杜晚晚默默地转了个身,眺望波光粼粼的江面,说:“我没有看你呀。”
沈斯越微微一笑。
快到十点时,郑芷灵回了个电话来。
杜晚晚当着沈斯越的面接了电话:“喂,灵灵。”
郑芷灵的声音异常雀跃:“哎哎哎,霸总找你算账了没?”
杜晚晚:“……”
郑芷灵:“他有没有抓起你的双手按到床头?你们……”
“等等!”杜晚晚忙道:“我这边信号不太好,你等等啊。”
她一边说,一边溜进屋内。
沈斯越合上文件夹,偏头看了眼小姑娘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勾唇。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取起桌上待阅的另一份。
江风一阵一阵吹上来,风中有暖暖的烟火味。
杜晚晚一直走进浴室,锁上门,才镇定下来。
她问郑芷灵:“你店里忙完了?”
郑芷灵笑道:“这不惦记你嘛,特意提早半小时关门。你快说呀,霸总把你怎么样了?”
杜晚晚言简意赅地将晚上的情况跟她描述了一遍,发出劫后余生的喟叹:“还好我足够机智,搬出爷爷和他说好的承诺来。不然,我今晚肯定就完蛋了。”
郑芷灵大呼可惜。
杜晚晚绘声绘色地补充:“你是不知道,他掐我脖子的时候有多可怕,我都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郑芷灵:“他手用力了?”
杜晚晚回想了一下,答道:“那倒没有,他只是握在我的脖子上不让我低头。”
郑芷灵笑道:“这不叫掐脖子,这叫爱抚,爱的抚摸。”
“虽然他确实没有用力,可是被他掐着脖子,我明明就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呀。”杜晚晚反驳得有理有据。
郑芷灵哈哈大笑,“杜晚晚,你这明明是情欲上头好不好?”
杜晚晚:“……”
郑芷灵:“你们今晚就要同床共枕了呀,期不期待?明天有时间的话,来我店里一趟,我给你做个庆祝蛋糕啊!”
说起这事儿,杜晚晚便道:“对了灵灵,沈斯越把他身边交好的朋友、得力助手都介绍给我认识了,我想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可以啊,那你们明天一块儿来,让我瞻仰瞻仰霸道总裁的风范!”
“好的呀,我待会儿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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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沈斯越坐在阳台上处理工作,杜晚晚待在客厅里钻研校园剧剧本。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入寝时分。
杜晚晚是真的不困,虽然也有很大的抗拒成分在里边:“你先睡吧,我才刚醒不久,打算再读一读剧本。”她七点多才醒,到现在尚不足四个小时。
沈斯越不轻不重道:“躺床上也可以看剧本,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
杜晚晚麻利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怕打扰你睡觉。”
沈斯越淡淡地说:“去洗澡,上床。”
杜晚晚再不情愿也只能夹起尾巴:“喔。”
五月中旬的H市气温适宜,夜里不到二十度,稍显清凉。杜晚晚在睡衣里多穿了件T恤打底,睡裤里多套了一条穿裙子时才会穿的安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