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守城的将领,不过却来者不善。
傅廷烨冷冷的扫他一眼,并不说话。
那人视线随后落在华轻雪身上,突兀的笑了笑:“司兵夫人,现如今你可是我们皇宫的贵人,这宫门是万万不可出的,还请谅解在下的为难。”
“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傅廷烨上前一步,挡在华轻雪的身前,睥睨对方。
那人虽然长得魁梧,可气势明显差了一截,眼神很快败下阵来:“将军,你也是从军之人,应知道军令如山,就请不要为难属下。”
寒光一闪,傅廷烨手中霎时多了一柄短刀,刀口已经抵上对方脖子上最脆弱的地方。
“你可以选择放人……亦或者不放?”傅廷烨声音冰冷,仿佛一瞬间化身为地狱的魔鬼,杀气腾腾。
那人吓得不轻,后悔方才为何自己跟这个魔鬼靠的如此之近,可是这是皇宫啊……皇宫!
为什么在别人的地盘还如此嚣张?
“将……将军,我放……放人。”那人哆哆嗦嗦,魂都丢了一半。
“可是长官,这可是上面的命令。”下面的侍卫有些踟蹰。
“废物!你没看见我现在情况吗,不放人是不是想让我死?”那人倏地吼起来,下面侍卫只能乖乖让开道路。
华轻雪走在前面,傅廷烨依然扣住那人咽喉,跟在她的身后。
宫门之外,秦老五,海士轩等人竟然都在,不仅如此,他们的身后整齐划一的站岗的,全是傅廷烨的亲兵。
如果说刚刚守城侍卫的为难已经让华轻雪闻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而此刻亲眼所见,已经足以引起硝烟战火的弥漫。
“这件事,难道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华轻雪不自觉的抓紧傅廷烨的衣服。
傅廷烨低头,月光下,女人的双眼宛如小鹿一般无助,清澈,惹人疼惜。
“是不是……在你进宫之前就有了预兆?”华轻雪低头,晚上的一切来的太突然,辽国三殿下接连抛出诱饵,宁王和左相推波助澜,而皇上的权威被太后削弱……
这一切都来的太巧了。
巧到宛如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
而她和傅廷烨,都深在其中。
饶是她平日里并不擅长如此权利的游戏,但也能悟出一点点来。
“是的。”傅廷烨沉声:“萧翰最近一直在背地里做小动作。“
“就为了得到我?”华轻雪微微一怔:“真不明白这个人,明明是觊觎我的新式武器,却让让众人以为他是爱慕我。”
华轻雪长长叹一口气。
“上车吧。”傅廷烨来到她的身边,轻轻伸手就将她抱上了马车:“先回去再说。”
深夜,太后已经入睡,可守城侍卫长却坚持让紫菀叫醒太后,说是有要事禀报。
紫菀来到太后床边,轻声说:“是皇宫侍卫长何毅。”
“没用的东西,本宫本就不指望他能留住人,”太后顿了顿,慵懒道:“让他回去吧。”
“是。”
华轻雪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轱辘转动的沙沙声响,有些烦躁。
回想今晚萧翰所承诺之事,与大齐永世修好,结为盟友,她相信这种鬼话在场的朝廷大臣们是不会相信的,可是那18州府的土地却是诱人的。
先皇割让出去的土地,不用经过消耗巨大的战争,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政治手段,只需要牺牲一个女人,就能得回来。
无比划算的买卖。
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同意。
或许是时候,学会自保了。
真是讽刺,她是因为李景楠而认可齐国,却因为齐国,要学会自保。
马车吱呀一声停下来,华轻雪拉开帘子,正要下车,却恍然瞧见迎面的迎面的朱门之上挂着的牌匾上刻着:侯府两个大字。
这是……
她浑身一震,一旁的傅廷烨骑着马前来:“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今晚你住这边。”
华轻雪眨了眨眼睛,迟疑的下车:“这样……好吗?傅老夫人她似乎不太接受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傅廷烨翻身下马,将她扶下马车,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侯府错落有致,庭院重重,一看就是多年的老宅,花木都已经长得十分茂盛并且错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