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前还有遗言吗_作者:且墨(176)

  “靠这个挣来的面子值几个钱?只要把婚事办得体面,谁又敢嘲到月府来?”郡主抿了口茶,自得地笑,“既然你说是陇西的手笔,那想来他也是等不及要把人娶回家了。反正都传开了,不如借机上门说亲,还能落个佳话。”

  “呵,佳话?我若让他如愿,那就是脑子进了水!”月珩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门口,唤来一旁的小厮,嘱咐道,“去国学府,把世子和他院里那丫头一道叫来!”

  这话传到卿如是耳朵里的时候,天色已暗沉下来。她晨起便听到了府里传的闲言碎语,一直等到晌午,父亲母亲也不曾来唤她去说话。

  难道父亲母亲知道她答应嫁给月陇西的事?他们竟然不唤她去问问话吗?莫非月陇西在跟她合约好之后就跟他们讲过了?

  百思不得其解,没等来卿父卿母,却等来月府的小厮,说要请她上门做客。

  她以为是郡主娘娘要见她,便随意寻了个丫鬟去告知卿母,而后就与月陇西一道上了马车。

  月陇西的神情稍有凝重,一路都在沉吟,只临着下马车时对她说了一句话,“一会,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卿如是尚未来得及深思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机会问出口,人已经到了前厅。

  她先看到的不是郡主娘娘,而是坐于主座的月将军。

  他眸色冷沉地打量着步步走近的她和月陇西,端起茶不紧不慢地喝着。心底想着待他们走近,便要把这茶杯砸在两人面前,摔个稀巴烂,先恐吓几分。

  月陇西和卿如是站定。

  不待月珩发怒摔杯,月陇西先拂起袍角,不带半分犹豫地往地上一跪,恳切道,“父亲明鉴。孩儿与卿卿,昨晚已有夫妻之实了。”

  “噗……!”月珩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径直喷了出来,准备砸到地上的茶杯还没离手,因他一激动,在掌心捏得粉碎。

  卿如是:“……”

  她机械地低下头,看向身旁的人:你扯什么犊子呢???

  月陇西拽着她的手,径直拖下来与自己并肩一道跪稳,肃然对她道,“卿卿,快,叫父亲。”

  卿如是:“……”我,卿如是,想打人。

  默然一瞬,卿如是:“父、父亲……”生而为人,形势所迫。这下她可明白方才月陇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写得头都要掉了。

  月狗好会玩,写前面的时候真觉得月狗炒他喵的会玩!举高抛起看烟花就算了,骑马对坐可还行哈哈哈哈哈我也想有个月狗这样会玩的男票嘤嘤嘤。

  2.下章!月将军的反应!月狗如何应付月珩!二卿如何配合!

  二卿:还能咋地,事到如今他说啥是啥呗……我特么等出了门一坨子锤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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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心猿归林,意马有缰

  她还真敢叫?!

  一个敢唱, 一个敢随。月珩瞧着笔直跪在面前的两人, 清一色的倔强神色,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噎在喉咙里,闷头呛咳出声。

  原本在心底演练过的流程统统搬不出来, 月珩咬牙拍桌站起,并住双指颤抖地指着月陇西, 想骂他个混账玩意儿。

  尚未出口, 月陇西先一步道, “父亲,木已成舟。孩儿和卿卿只不过是两情相悦, 情难自抑。望父亲体谅。”

  “体谅?!我今儿个把你废在这,也说是难以自抑让你体谅,你体谅吗?!”月珩冷笑一声,没听说过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要体谅的,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自幼在军营长大,脏话学了不少,但念及卿如是好歹也是个小姑娘,便忍住了当场把月陇西骂个狗血喷头的欲望。

  继而咬牙指向卿如是, 想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地这般不知廉耻。

  未出口, 月陇西再次抢先招认道,“是孩儿强迫她的, 与她无关。”

  一句“不知廉耻”又梗回了喉咙,月珩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紧他, 面目几乎是狰狞的,他匪夷所思地道,“听你这语气,你他娘的还给老子很自豪是罢???”

  卿如是悄悄侧头去看月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