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犹豫一下,站在地上,就着炕桌,把一碗汤喝得干干净净,又咬了几口炊饼,就差说一句真香了。
秦小鱼就喜欢这种大型打脸现场,啪啪的,真好看。
吃过饭,秦小鱼和光头强再次去仓库里点了一下货。
有问题的布料占了四分之三,剩下一部分都不太成规模,应该是原来剩下的,每个品种都不多,要是做衣服,都不值当打样子的工夫,不能量产的,对服装厂用处不大。
“朱旭做服装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来也是折腾时装的,怎么会上这个当?”秦小鱼看着那些垃圾布脑子里全是问号。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一点底细。也怪满爱红,心眼太实了,想帮朋友,结果把债给揽过来,人家滑脱了。”光头强叹口气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批货是满爱红同学丁章龙的,弄到手发现不对了,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找人帮忙给销出去,当时说的可是卖出去再给钱。
满爱红找人把货拉回来,也是发愁,就尽量处理了一下,打算加工了发广州当次品处理。
也该着出事,那丁章龙喝酒开车,翻沟里去了,家里人哭着喊着到处借钱救命。满爱红一冲动,把货款先给了。
丁章龙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转头满爱红要进布料,发现没钱,再找丁家,直接给了闭门羹。
“这不是自已坑自已嘛,我们圈里都把这事儿当笑话。丁章龙办事是不地道,可是满爱红也太傻不是。”
秦小鱼听了,心里可不痛快了。这件事从头到尾,满爱红都没错。她帮同学处理积压货没错,同学出车祸帮解决住院费也没错。
为什么最后的后果全是她承担呢?
这些小作坊,一次进少量的原料,加工完了再卖,是一种缓慢的资本积累,还没形成一定的规模。
一旦失手,资金链断裂,不能找到外援,就是致命的打击,可能就会进入万劫不复。
秦小鱼总算明白满爱红急忙跑到广州的原因了,她想找朱旭借钱救厂子。
“丁章龙现在怎么样?”
“现在没事儿了,活蹦乱跳的,我看还喝酒呢。他生意倒没受多少影响,缓过来了。”
“事过多久了?”
“这事儿过了有快一年了,从那以后满爱红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这次跟她签约也是想帮她,不想她用那批次布跟我对付,差点把我也带沟里去!”光头强恨恨地说。
“走,你带我会会丁章龙去。”秦小鱼打定主意,给满爱红讨个公道。
“姐,那可是条活驴,你能行嘛?”
“驴怎么了?”秦小鱼白了他一眼,“跟我玩横的,把他牵去熬阿胶。”
秦小鱼在满爱红办公室的抽屉里翻了半天,还真找到进货单了,她撕下两张。
等光头强见秦小鱼指挥人往切诺基上搬布匹,才回过味来。
“你要退货?丁章龙给你退就鬼了。”
“那就让你见见鬼。”秦小鱼可不是当年的秦小鱼了,现在的她斗得过流氓,气死过无赖,十八班武艺都学全了。
他们到了城里,秦小鱼才知道,原来有一整条街都是批发布料的,丁章龙的铺子就在其中。
今天是周末,人来人往很热闹。光头强在秦小鱼的威胁下,拿了一捆布料,委委屈屈在前面带路。
“呀,这不是王强吗?要用料子?哥这啥都有。”丁章龙正好从屋里出来,嘴里叼着烟卷。秦小鱼见这人长相还真不像很油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瘦瘦的一条,鞋拔子脸,有点苦瓜相,不聚财的面相。
他知道王强是做时装加工拼缝儿的,还挺热情。
光头强也没多说,直接带着秦小鱼他们就进了屋。他这人有洁癖,怕亚麻布弄到身上毛毛,那捆布料是包着拿进来的,所以丁章龙还有点好奇,一个劲儿往前凑。
光头强是老油条,当然不想淌浑水,把布匹往案子上一扔,就溜到一边看风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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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浅,我大你十岁,都可以当你的叔叔了,”面对小姑娘的猛烈追求,寒冬深沉着一张俊脸拒绝。
后来,他将她吃干抹净,还日日都不让她下床。
不是说大她十岁的吗?不是说要当她叔叔的吗?她揉着酸疼的小腰,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