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便走去了金茎的房间——
那一掌,虽不至要了她的命,但心脉受损,幸好她底子不弱。
她服了药,便睡下了,身边没有一个婢女,夏侯绝伦难得动了恻隐之心,进了屋里,为她输了些真气,能不能挨过去就看她自己了。
回到房中,他先传音给莫德,告诉他,执剑的迷幻之毒有可能已经被人解了,他们还要想其它的办法……接下来,他要好好想想那个人的身份,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让他寝食难安。
那人既是来拿解药,是否说明执剑已经发现了,或是有人在暗中帮着他。
想到善和的事件,已初见端倪,是他太大意了,但执剑为人仗义,恐怕打死也不会说,但此人如果关注着执剑,是否与仙界有关?
这些年,他太过自信,的确忽略了仙界。
***
夏侯绝伦那一掌,让夏侯长歌五脏俱裂,脉筋尽断,若不是他早就做好了万无一失的方法,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鬼母当时就在夏侯府的墙外,他飞身出来时,她便隐去了他的身形,夏侯绝伦心急追人,自然不会想到那人就在他的身边。
但他伤的太重,鬼母救了他一天一夜,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好在他自身真气浑厚,只要激发他潜在的力量,他便可以自行疗伤,但饶是如此,鬼母依旧老泪纵横,若他真有什么,她便也不想独活。
零落回来时,鬼母只问了句,“计划有没有败露?”
零落摇摇头,“公子神算,夏侯绝伦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
再看鬼母一脸泪痕,才知夏侯长歌伤的这么深,她也是心急如焚。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自行去调养。
夏侯长歌坐在暗室中,双手捏诀,任真气游走在身体心肝肺中,穿过血脉,如一柄利剑般斩杀层层的阻碍,让血液奔腾倾泻,五脏六腑被血液冲击洗涮,竟渐渐变小,最后身体像被掏空了般,只剩下一副皮囊,然后像孔雀开屏般又生长出了新的更为强大的器官,如铁铸般,屹立在身体中。
这根本不是五脏六腑,分明比银石更为坚固,这不是人身肉长成的,是重新铸造的。
他神游太虚般飘飘然起来,耳边是一个小女孩欢乐的叫喊声,“有馒头吃喽!”
他轻声笑了笑,昔玦,这个名字很好听,却太过悲烈,注定是个折磨之人。不过,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孩成为他的女人。
他知道,只有他先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她。这一点从百年前在练房里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更加坚定了,所以他要活着。在他的世界中,爱就要彻底的占有,他才不信什么守护和成全,只有他活着,她才能是属于他的。
***
金茎在床上躺在七天七夜,终于醒了过来,虽然身体依旧疼痛,但头脑却清醒了不少……那日,她与来人交手时,忽见他递来了一个眼神,便已知他的身份,只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现身前来。
不知他什么目的,但金茎知道他绝不会是想杀夏侯绝伦,他还要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在他出手的瞬间,她飞身上去挡在了夏侯绝伦身前。
再后面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他走了吗?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疑问让她再也躺不住了,颤悠着双臂奋力的想坐起来,但无奈身体太过虚弱,还是跌了回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能活着已是万幸了。
临全这几日总来看她,让金茎更觉温暖,只是这样也担心夏侯绝伦会发觉,所以好说歹说,把他劝了回去。
但她却在担心夏侯长歌的伤势,如今她动弹不得,只能让清泠代为走一趟。
她告诉临全,说那日二少奶奶让她帮着买糕点,不过她却给忘了,让临全去买些送过去。
临全自然点头应下,她想,那清泠聪明,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还在担心,但她不信他会有事,他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断不会让自己有事,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清泠收到临全送来的糕点,一颗七窍玲珑心当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入夏侯府深似海,她想出去都难——
那日零落走后,便再没有了他的消息,这几日她坐立难安,夜夜难眠,以前至少还有个金茎能问问,如今连她也受伤了,不知道夏侯长歌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说什么她都要去一趟香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