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玦长歌_作者:吾本格格(164)

2019-06-07 吾本格格 虐恋

  月榭拍了拍她的手,淡淡笑道,“这样也好,晚上我们可以聚聚,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桃蹊过来的快,不仅是她,还带来了熙颜,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很是自责,悔不该当时无意的一句话,却成了如今昔玦和夏侯长歌的隔阂。

  也许那日他亦不该前往,他的出现也是夏侯长歌彻底激怒的导火线。

  只是,他在奇怪,当日他和昔玦的对话,清泠又怎会知道?

  他不敢多问什么,昔玦像丢了魂魄,连眼神动作都很慢,若再问下去,只怕她又会哭起来。

  桃蹊还是那个性子,气得想去找夏侯长歌理论,连带熙颜也想找他把话说清楚。那日木屋,他是那般温柔,却又何在他转身后,反转遽逆,难道他的温柔是装给他看的吗?

  丘焰冷静地阻止了他们,“还是让他们先静静吧,夏侯长歌若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昔玦,若想不通,谁也强迫不了他。”

  鼎山的晚上很冷,甚至比竹林的清冷更湿寒,她把自己缩在床上,手里握着他送给她的发簪,看着窗棂外疏影横窗,夜风一抚,好似骚首踟蹰的人影踱来踱去。

  她瑟瑟发抖,少了他身体的温暖,她也冰冷的如僵尸一般,发簪被月光罩上了一层白雾,在空气中缓缓的流动着,她泪雾弥漫,一滴滴掉落到锈枕上,那相思的心痛早已将她吞没,原来他也早已融进了她的血肉中,

  “长歌,我真的好想你。”

  另一厢,夏侯长歌此时也已回到了香名伶,恢复了他一惯的阴冷笑容,坐在窗前,看着天空的下弦月出神,为什么每次他都看不到月圆?

  似乎月圆时都是乌云密布,阴雨连连,说来也怪,真的一次都没有过。

  零落进来,放下一壶酒,只是叹气,却不敢多问什么,他这个样子,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昔玦神女下嫁熙颜太子的那副样子,整日憔悴不堪,魂不守色,但却又比那时多了几分清醒。

  她看不透,也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吩咐要酒,她便上来,再多一句话都没有讲,倒是夏侯长歌,每次她进来时,都会问上两句,“今天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时辰?”

  仿佛他一直在算着日子,或许他是在等着什么。

  直到昨天,他忽然问她,“金茎呢?”

  她如实回答,“金茎和临全成亲后,便离开了这里。”

  他点点头,也没有吩咐什么。让零落更加琢磨不透。

  而更加令她费解的是,不仅夏侯长歌回来了,没过几日,清泠居然也回来了香名苓,她明显兴奋,像看到了猎物入网的感觉。

  印象中清泠一直安安静静,即使难过也从不露声色,为何这段时间反差如此大,零落有一种感觉,又要发生大事了。

  清泠来到他房间,难掩欣喜,却又尽量刻意的遮掩。她提了口气,从身后轻轻抚上他的肩,声音轻柔而酥麻,“长歌,你终于明白了,最爱你的人不会是她。”

  夏侯长歌转眸冷笑着看了眼她放在他肩头的手,她刻意涂上了红色的指甲,房间里没有点蜡,那点点腥红在黑暗中有种令人喷血的诱惑。

  他眯了眯眼,肩膀一抖,将她的手弹了回去,又伸手嫌恶的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衣服,仿佛那是肮脏不堪的尘土。

  楼下纸醉金迷的声音更加撩人——

  从前香名伶并不会如此,只是夏侯家失事后,零落没了管束,便彻底放开了,还当起了老鸨,反正她天生是这块料,能把男人掌握在自己的股掌之中,所以,现在的香名伶成了名副其实的妓院。

  倒比原来的下流买卖来的痛快。

  清泠有些恼怒,却更加不甘,她从身后越过,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高高的抬起了下巴,哀怒的问他,“为什么?我有哪里比不过昔玦,就因为她比我漂亮吗?”

  夏侯长歌竟有些紧张的一把推开了她,看不到,便觉得心里难安。冷淡的目光凝成霜,带出几分阴狠,“出去——”他轻启薄唇,却又硬又冷。

  “我不出去,”清泠气怒的朝他哭嚷,“你娶了我,就算是妾,至少我也是你的女人,至少,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

  她痛苦的摇着头,无法得到他的心,连他的人都得不到,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她能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

  说罢,她疯狂的脱着衣服,一件一件如花瓣般,剥落到地上,她甚至在赌,赌男人的本性,她不信,夏侯长歌会真的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