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谁,都太低估了他夏侯长歌,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和昔玦决裂,只是那人一定想不到,他是抱着何种心思来对待昔玦,宁可毁掉她,也不会放掉她,所以,这样做无疑是等于暴露了自己。
“不过,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早已隐退,不问世事。”他抱着她,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慈爱的笑。
昔玦的忧心重重,和渴盼的目光,让他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也许鬼母说的对,女娲族的女人注定要永远背负起这个天下。
这个计谋是夏侯长歌想出来的,既然他是冲着他们而来,那他们就只好将计就计。
两人正在僵持时,熙颜却御风而来,她心中一惊,本来还想劝阻丘焰,只是他一来,恐怕仙界也就知道了此事,她再也包庇不了。
熙颜看着一身黑衣的丘焰,眉心紧锁,还是转眸先关心昔玦道,“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来?”她大为诧异。
熙颜却狠狠瞪了眼冷笑的丘焰,像是故意要讲给他似的,大声道,“月榭已经清醒了,她也想起那晚看见你和夏侯绝伦私会,以及你是如何打伤她,改变她的记忆。”
说完这话,才转头对昔玦道,“月榭一醒来,看到你和丘焰都不在鼎山,她怕他会对你不利,所以来云宫找我,我想来想去,现在也唯有夏侯府才是最隐蔽的地方,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他把你带来了这里。”
昔玦不可置信的瞠目看向丘焰,“是你打伤的月榭?”
她竟然这般误会了夏侯长歌。
丘焰不以为意的笑笑,“怪只怪她跟着我做什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阻止夏侯绝伦杀了她,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昔玦绝望的闭了闭眼,终于明白,如今的丘焰已经无药可救了,丧心病狂的居然毫无人性,连月榭他都可以下得去手。
“昔玦,别跟他废话,我们联手,还怕打不过他吗?”熙颜也对他深恶痛绝,想那天他和昔玦的对话,应该是被他听了去,这样卑鄙龌龊的小人,亏他当初还让他住进夕阳殿,真是引狼入室。
“哈哈哈……”蓦地,丘焰双目变得红色,像夜晚的狼眸一般狠厉,口中的獠牙在慢慢变长,与那殇兽是一般无二,“就凭你们两人。”
他狂吼一声,身体一下子膨胀起来,竟与天地同齐,半身陷在空中,手脚成山,俨然已是另一个殇兽。昔玦和熙颜正在惊讶时,他迈开一步,斗然间地动山摇,昔玦御风而起,想跃上它的头顶。
昔玦记得上次夏侯长歌就是从百会穴刺下,方才将殇兽制服。
但她刚飞到空中时,它便张开足以吸食日月的血盆大嘴,猛一呼气,就让昔玦失去了重心,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熙颜大惊,忙迎上去接她,但风势太大,他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与她擦肩而过。
“昔玦——”他惊呼一声,感觉全身的气息都被它吸住了一样,根本使不出任何术法。
第76章
昔玦措手不及,却无力反击,眼见快要掉落地上时,一道闪电般划过,她再睁眼时,已经在夏侯长歌的怀里了。
在落地的瞬间,夏侯长歌明显感到双腿发软,哪怕他再晚到片刻,他都不敢去想,她会怎样?
惊魂未定,向来冷笑的脸上却冷峻了起来——
香名伶的房间里,昔玦下了结界,与鼎山的神力结界相连,夏侯长歌又施了障眼法,所以一般人看不到,但他却可以随时看到她,若不是那日清泠的出现,挡住了结界,等她再离开时,他已经找不到昔玦了,从来的冷持瞬间崩塌,他疯了一样御风上鼎山,却早已空无一人,他再朝这里来时,就已经地动山摇起来,心中挂念着她的安危,自然是又快又急。
昔玦被他抱在怀里,脸上却挂上了安心的笑容,他来了,她就放心了。
熙颜跌撞着御风而下,也是吓出了一身的泠汗,见了夏侯长歌,又不免欣慰,“你终于来了。”
夏侯长歌睨了他一眼,硬邦邦回了句,“我的女人,我自然要来。”
“长歌,必须让它马上停下来,否则天下又要大乱了。”昔玦拉着他的衣袖,似乎笃定他可以制住它。
他只微微抬了头,唇角轻抿一笑,“殇兽上次死在我的手里,同时的方法他自然早有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