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歌只淡淡转了转眸,唇衅是若有似无的笑,“零落,你先到外面守着……”
然后金茎才将事情的来拢去脉讲了一遍。
夏侯绝伦从太后处出来,带着金茎往宫外走,穿过雨露台的庭院,他们一路往王宫的大门走去……远处,便看见昔玦也刚从承恩殿走出来……
夏侯绝伦眼睛多么精锐,只一看便看见了她,向金茎做了个手势,金茎便站在了他的身后,不敢再往前走。
他阴骘的一笑,随后便叫金茎将她引到香名伶。
金茎知道此事是冲着夏侯长歌来的,便找了个时间传音给他,这才上演了刚才的一幕,虽然惊险,但好在夏侯绝伦悻悻而去,想必是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
“夏侯绝伦怀疑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有昔玦,你以为他不会想其它的方法吗?”他目光沉沉着冷笑道。
嘴上在维护着这个女人,而心里却明白,近日来昔玦每天都去王宫,私下里更有人说她是与皇上私会,但夏侯绝伦知道她是那个小皇帝背后的推手。如今六界太平,他不能再妄动干戈,但她这般嚣张的进出王室,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王宫他是下了结界的,她这样进出自由,他竟然完全没有感知……他自然会想到未歌的令牌在她身上。想到这事,就不得不想起当年,他一早把未歌打晕,拿走了他的令牌。
说到底,他还是怀疑自己,找个机会就要试他一试。
只是这次,他是真的恼了,竟然把他的昔玦伤的这样重。
“他当真信了吗?”鬼母反问道,当然知道夏侯绝伦岂会轻易相信。他这般说辞,不过是在维护这个女人。
夏侯长歌讽笑道,“我这么贪图美色的一个人,如果刚才把她丢出去,他才会真的起疑……”
他一把握着昔玦的手,力道略有些大,眼眸眯成了一条线,笑容冷得能凝成了霜,金茎明显感觉他气息很不稳定,她有些相信鬼母的话了,这个女人对夏侯长歌而言,的确很危险。
“临全这个人,你搞定了吗?”
“是……”她一脸平静道。
临全本来就是在监视她,不过是请君入瓮,略施美人计,她虽不是零落,但出身香名伶,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只是残花败柳,无所谓波澜,夏侯长歌有此一问,应该不会对她的床第之事感兴趣。
“好,那就照我的话去做……”他在金茎耳边低喃了一阵,金茎却瞪大了双眼,“公子,你何苦……”
“照我的话去做……”
金茎垮下了双肩,却还想劝上一劝,“就算你这样做了,夏侯绝伦也未必会信你……”
夏侯长歌意味深长的笑,“我不是做给他看的……”
金茎越听越糊塗,却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她叹口气,公子这是何苦呢……
第24章
昔玦慢慢转醒时,已是一天以后了,她伤的不轻,夏侯绝伦那一掌几乎是想要她的命,所以,她头脑虽然清醒过来,但人却如棉絮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更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有人引她来香名伶,然后被人偷袭……
香名伶?对,这里好像是香名伶……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只手臂撑在床上,却看到夏侯长歌在悠闲的饮茶,见她醒了过来,只是勾唇一笑,“你醒了?”
昔玦旋首望了眼这张床,耳边充斥着他与那个女人的□□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
她挣扎着想下床,可腿还未着地,身体又摔了回去,怎么会这样?
“你伤的很重,想离开这里,恐怕有点困难……”他幸灾乐祸道,“不要妄想我会送你会鼎山……”
昔玦很是无奈,但她现在真的不能自己回去,果然是无能为力了,“那,给我换间房间……”她觉得这里很脏。
夏侯长歌多聪明,一下子就知道她为何这样说,不禁轻笑了声,人也来到了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腰身,笑着在她耳鬓磨蹭,“这里的每间房间都有我和女人欢爱的痕迹,你想选哪一间?”
昔玦瞪了他一眼,“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