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的官员这次也是急了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辛苦了,这件事朝庭管不了,自然要让他们去找夏侯绝伦。而此事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给百姓安抚金。
夏侯长歌一直在动这个脑筋——
近年边关战事紧张,国库没有剩余,这笔钱该由谁来出?
夏侯绝伦财大气粗,又是始作涌者,不让他出点血似乎说不过去。
刚才在暖帐内,他点拨了零落几句,要促成这件事,只能众官员齐心协力,单那小皇帝一人,恐怕劝不动太后。
好在这阵子零落的生意不错,男人有烦恼的时候总喜欢找个泄宣的地方。
只是有趣的是,竟然被昔玦撞到。
他想过她会来找他,但是动作未免快了一些,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狎玩着茶杯,内衣的领口敞着,肌肤倒与那白瓷的茶杯一样,细白玉润。
嘴角却肆意的笑,“你把零落吓跑了,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递了眼零乱的床塌,三分认真,七分邪气道,“换你来,如何?”
“夏侯长歌——”她怒急,有些后悔为何要跑来这里,“你把盗尸之事宣扬出去,百姓自然闹个天翻地覆,而朝庭根本无能为力,你到底意欲何为?”
“还百姓一个公道,还死者一个说法。”他半真半假的轻笑道。
昔玦冷睨着他,“你以为我会信?”如果真如他所说这般简单,他就不是夏侯长歌了,“你无非是想断了殇兽的食物,让夏侯绝伦抓狂,你好探得那物的所在。”
夏侯长歌承认,这个女人有时候聪明起来,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只得不免与她斗斗嘴,这样还有趣一些。
只是现在,他倒想多说两句,免得让她觉得他是个十成十的小人。
“这些年夏侯绝伦敛了不少民财,也是时候悉数归还给百姓了。”
昔玦真是讶异起来,方还在想,安抚百姓,国库少不了要损失,这样一想,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心中的怒气倒是平息了一些,但他的险恶用心,她可一点都没有大意,
“那殇兽怎么办?难道你想看着它出来害人不成?”她语气咄咄,在他听来,还有一丝嘲讽的味道。
“所以,你要快些去找龙鳞啊!”他一摊手,一脸无辜。
昔玦气得瞪着他。
暗暗抚额,看来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目光一低,看到自己纯白的里衣,她竟这样站在这里,不躲不避,虽有些暧昧,气氛却是这样浓重的□□味。
他自认一向性格多变,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但在昔玦面前,他永远只有一张脸,在她看来是下流无耻的坏痞子,外加阴险狡诈的小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面前时,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
他一向告诉自己,人生苦短,不过一场游戏,何须这么认真,做人不认真也就算了,但心里却像是天上的星子一样,这一桩一件的事,颗颗分明,一点都不马虎。
心中无奈叹笑,何须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又是佳人主动投怀送抱。
从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白绸布的小包裹,一层层打开,像剥花瓣一样,他性子倒不急躁,总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慢慢腾腾。
昔玦凑近了去看,以为与此事有关,但随着白绸布被打开,里面俨然是一个女儿家用的私密东西,红色的滑滑面料,上面绣了几朵粉色的牡丹。
她气得转了眸,这男人也无耻到了极点,整日寻花问柳也就算了,居然还藏着女人的肚兜,着实让她看不下去了。
哪知一转眼,便听见夏侯长歌不徐不急的笑声,“送你的礼物。”
昔玦又羞又气,急急低骂了句,“神精病。”
夏侯长歌好像更加无辜,仿佛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她却是不解风情,拿着肚兜,自己却哭笑不得。
那日在街上闲逛,发觉身后有人跟踪,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派来的,于是便往那卖肚兜的摊犯前一站,把卖肚兜的老妇人都吓了一跳。
只一眼,便觉得这个肚兜好看,花色不素不艳,面料上乘。
然,她肌白,红色会更显妖治。
正好买下,也给身后的人回去交差的说辞。算是无意而为,但却是真心相送,只是她的反应,他早就猜到。
“我怎么神精病了?真的,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