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万福。”
赵若娴赶紧跟着一起跪下,“新妇不敢,新妇嫁于榭安便是陶氏□□,公婆大礼作为小辈,新妇受不起。”
系统啧啧摇头,这小丫头倒是把原著的这段研究的很透彻,原本是嘉宁公主直接奔向主位,随意的伸手一摆,“公婆请起吧,公主府修葺完毕,还希望公婆有时间常来玩呀。”
话说的几分刁钻几分试探,陶榭安脸都白了,陶源夫妇则是跪的更甚,“公主客气了,老臣、老臣和内子一定常常探望公主殿下,以保证公主殿下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而现在倒好了,公主府也没建,钱都成了现金握在赵若娴手里,以后陶府内院来来往往的,都不用这老夫妻俩来回跑,说不定吃完饭溜个弯儿就能撞到撒欢儿的公主殿下。
但搁在陶源的视角估计觉得还不如有公主府呢,这万一哪天放飞自我结果撞上了这位小祖宗……十条命够他丢的吗?
赵若娴跪着没动,冲绿玫她们摆摆手,“新妇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做的不甚正确,还希望公公婆婆海涵,这些是新妇的一些小小心意,手工略粗糙,公公婆婆不要介意。”
然后就把她在宫中折腾了个天翻地覆的陶瓷、布料等等一系列东西都呈了上来,在陶源伸手接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忽然挡了一下,“稍等一小会儿,绿玫,先等下。”
陶源伸出去的手都在哆嗦。
“公公婆婆主位请坐,坐在这里不合规矩。”赵若娴亮出一个十二万分的笑意,端的是贤妻良母的标准笑脸,结果把陶源夫妇二人看的快哭了。
“公主殿下,您、您是对陶氏有什么意见吗?老臣之前是顶撞过皇帝陛下,但和公主无冤无仇,如果公主觉得老臣该死,那老臣无话可说,只是犬子榭安到底是和您拜了堂的,能否放他一马?”
其实不怪陶源这么纠结,嘉宁公主一向跋扈,忽然来了这么贤妻良母的一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即视感,他一把年纪可以不管别的,但陶榭安风华正茂,总不能陪着自己一起折。
赵若娴哭笑不得,“公公……
“老臣惶恐。”陶源深深拜下,“各位公主殿下在驸马家中从来不称公婆,若公主不嫌弃,直接叫老臣姓名加官称就好。”
完了,这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扭转印象了。赵若娴呜呼哀哉,嘉宁公主的印象就那么根深蒂固吗?你看看你儿子,多厉害多能耐,今天早上还皮着跟我杠,你咋能怂呢呀?
其实也不怪陶源,之前陶榭安的的确确没直接接触过嘉宁公主,但陶源可是直面过这位公主中的小祖宗,嘉宁公主开始撒泼的时候就已经给陶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种就很难了。
“那本公主命您坐,可以了吗?”没得办法,赵若娴也不想搬出来这件事,“公主府不修葺是因为我想正式成为陶家人,您想什么呢?”
他想什么,无非就是在想会不会是特意不修葺给他一个把柄,将来一窝端了加一副罪责,陶源也算是想的不能再多的典型代表,赵若娴犯难的按了按额角,回头求助似的看了眼陶榭安。
陶榭安上前握住赵若娴的手,“爹、娘,若娴请您们上主位,您们就坐吧。”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到了他爹的一记眼风,陶榭安顿时觉得腰部附近都疼痛了起来,不自觉地抿了抿嘴。
“公公婆婆,”赵若娴终于把他们千送万送的送到了主位上,当时便撩起裙摆跪下,竖起三根手指,陶榭安看了一眼他的父母,让老两口在蹦起来之前安安稳稳坐下。
也不怕摔着自个儿……陶榭安无奈扶额。
“若娴真的是自愿嫁给陶榭安的,与身份、政党、朝廷等等皆无关联。”赵若娴猛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回忆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词,“我在宫里学了各种各样的作为妻子应做的事情,来表示我的诚心。”
就是那堆被祸祸了各种各样宫内组织的东西,赵若娴现在想起来那些跪着变相夸自己的小宫女小太监们,觉得他们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啊,还要顶着高压给自己做指导。
当然她母妃才是最大的功臣,天知道那张帕子上一朵梅花绣毁了她母妃宫里的多少张丝帕,这个时候才显示出她母妃的一些做娘的模样,几乎要拎着她耳朵给她讲怎么下针。
就跟她小时候学不会十以内加减法的时候,她妈妈气急败坏的样儿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