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别生气，淑妃静妃也就是上次掀席的事情才想打击报复，那小瓶子里无非是一些辣椒粉，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绿玫也看得出赵若娴气不顺，“那瓶子是御膳房专门配的，奴婢看不错。”
赵若娴眨眨眼，“无妨。”其实有妨得很，但不在此。
赵孟涵今天换了一身格外隆重的装束，金冠挽发，太子朝服，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比平日里的温和气度更多的是一份持重和老成，她甫一进殿就被赵孟涵迎过来的动作弄得一愣。
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这皇宫里的奢侈度，真的是见过一次两次都没办法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这也忒豪了。
“太子皇兄，生辰喜乐。”赵若娴行了个礼，摆摆手让绿玫带着小宫女把礼物送上。
赵孟涵今日听这话听得不下十次，此时此刻脸都有几分笑僵了，但还是颇有礼数地一一应下，目光流转半晌放在她手心里的那份锦盒，“这个……嘉宁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总不能直接开口问，“这个难道不是给我的吗？”赵若娴也不好答，赵孟涵也不好问，所以拐弯抹角表达了一下意思。
赵若娴眨眨眼表示自己懂得，“这个嘛，是给太子皇兄的惊喜，准嘉宁放在我这里，等宴会结束，再亲手奉给皇兄如何？”
“善。”赵孟涵侧身让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忙着去接待其他的皇子后妃公主，赵若娴坐下的时候就把大概位置摸了个清，主位自然还是皇帝，后位无人，后妃一把手还是她母妃丽妃，和重阳家宴相比没大差别。
系统这时候上了线，“如何？可觉得什么危机？”
“觉得，”赵若娴冷笑两声，“你不是说静妃淑妃对我不会打击报复吗？这什么情况，带着辣椒粉来找我？”
“我以为你的打击报复是指威胁你生命，派个刺客什么的，辣椒粉这点小事情，自然不能算在这里面了。”系统倒是一点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她昨晚开会到很晚，白天忙着补觉，所以刚刚不在线是情理之中嘛。
赵若娴抿了口杯中的果子酒，香味十足，“我的天，那你下次人家下毒你也别跟我说，反正只要我不喝，不就行了吗？”、
系统连连摆手，“那那那那不能，话说然后呢？静妃和淑妃现在如何了？”
赵若娴一愣，“没如何啊，一会儿就来了吧，怎么，原著里面没有提示，我就没管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许清月的事情，静妃淑妃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还是扔在一边别管了。”
系统那边却没了声，“……你还真的是对嘉宁公主一点都不关心啊，谁说原著没这段的？”
原著里没明着写，但是暗搓搓提了一句，当年静妃淑妃在太子生辰宴会上特许出宫，准备拿辣椒粉让嘉宁公主出丑，结果被嘉宁公主发现，气得也没管是什么时间场合，告到了皇帝那里，加罚半年禁足。
赵若娴一手按住眉心，“我是太好性子了点么？”
“其实我不想夸你的。”系统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扔出来这么一句。
她紧张的表情略有一分松动，“哎嘿，那还是在夸我，谢谢咯。”
歌舞升平，舞姬鱼贯而入的时候赵若娴拿着筷子的手还是不由自主顿了顿，她一张张脸看过去，终于在最后一个姑娘的身上看到了许清月的那张脸，纵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得皱紧了眉头。
许清月今日穿了一身红衣，从来在原著里没有浓妆艳抹穿红戴绿的白月光着实妖艳了一把，眉心花钿金粉璀璨，眼角眉梢尽是风情，殷红色的唇饱满如樱花开枝头，当真是绝色。
赵若娴小小的调整了一下手边铜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坐在她身后的那些人脸上是什么表情，稍稍调整一下，就还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的，她装作在打量菜色，手就没停过。
许清月这个位置虽然是末尾，但站法变换的时候她还有些主舞的位置，加之身边的姑娘虽然也模样姣好，但到底还是被压了一头，许清月这一场舞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透过镜子能看到有些人专心致志看舞，有些人专心致志看人，但却没有一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让她有些受打击，赵若娴抬头不知为何居然能和许清月对视一眼，后者勾起一个笑意。
这笑容让她并不能感觉到有多善意，赶紧喝口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