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冷哼:“明明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生才最可恶。”
蔚锦把楚衍的反驳当放屁,又对着虞瑾言笑了笑:“好啦我回家啦,虞美人明天见。”
“明天见。”
虞瑾言收拾完东西也正准备走,帽子被楚衍一把拽住了。
“...你又要干嘛?”虞瑾言直觉这人没有什么好话。
“你跨年夜,是跟我跨年,还是跟蔚锦?”
虞瑾言懵逼脸,“不都一起的么?跟你还是跟锦锦,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楚衍觉得这个差别老大了,“跟我,算是兄妹之约,跟她,只能是同学结伴,怎么能一样?”
虞瑾言被这个神逻辑打败了,求助地看向喻年。喻年憋着笑,赞同道:“衍哥说的很对。”
虞瑾言毫无意外地认识到向这个人求助压根靠不住。
她半抬起头看着教室屋顶,试图蒙混过关,“大家都是同学...”
楚衍瞬间不高兴地蹦跶了起来,位置太小磕到了膝盖,那声音响的虞瑾言眉头都跳了几跳。
“不是说好了喊我哥哥的?你篮球赛时候也喊了的啊!”楚衍嘶嘶几声,一边揉着腿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正名。
虞瑾言无奈,偷偷瞄了好几次手表,安抚楚衍:“好的好的,是跟你约。”
已经耽误了很久,虞瑾言怕她再不出去,陈晨就等的着急了。
楚衍眉头皱了几皱,还是松了手,“算了,你走吧。”
口气里是很明显的不高兴了。
虞瑾言背着书包出了教室,走了几步又拐回窗口,看着一脸不高兴地揉着膝盖的楚衍,抿着唇笑了笑,“陈哥来接我了,我不能让人家等我太久。张姨老家给她送了红薯,我明天给你带两个,给你尝尝,好不好?”
最后那句好不好,软了声轻了调,细细挠过楚衍的心间,又让他想起了那次指尖拂过手心的酥麻感。
楚衍脸红了红,隐匿在红发里,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看不明晰。
虞瑾言没得到回应,“嗯?”了声。
楚衍一撸头发,带着不耐烦赶她走,“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虞瑾言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实在不能再耽误了,答应着,继续走。
刚走两步,又被楚衍喊住了。
楚衍扭捏了下,傲娇地撇过脸去,“那个红薯,你明天别忘了带。”
虞瑾言笑着应下了。
楚衍赶紧又补充了句,“说好的,两个,不许只带一个。”
虞瑾言点着头,继续说好。
直到虞瑾言走远了,楚衍才挠着头,踹了踹喻年凳子。
“大年,你觉不觉得老子这个状态,不怎么正常啊?”
正常人在面对自己妹妹时候,也会脸红心跳的么?
喻年在他们两人调情的时间里都快要睡着了,被楚衍踹了脚凳子,醒了醒神。
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正常啊,怎么不正常了?”
就像公孔雀发情期时候遇到了心动的母孔雀那般,时不时想搔首弄姿地发下骚,哪里不正常了?
正常的很正常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o( =∩ω∩= )m,先补上16号没有更的更新,今天也许大概可能会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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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跨年夜,突降了一场雪。
虞瑾言的生物钟向来准时,周末的早上七点准点醒来。
冬日的凌晨天亮的晚,她昨晚睡觉时候窗帘没拉紧,此时缝隙漏进来的光亮,犹如白昼。
虞瑾言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醒太晚起迟了。她这两天有些感冒,鼻子不太通畅。她揉了揉鼻子,走下床,慢慢走到窗户边。
拉开窗帘,屋外苍茫一片,院子里光秃的枝丫上,沉沉地压着片片雪白,欲坠不坠地挂在枝头。虞瑾言盯着看了好几秒,才恍然,这是下雪了啊!
她自小生长在南方的水乡小镇,见过雪的次数寥寥可数。南方本就少雪,偶尔几次落雪,也大多是在睡梦之中。等虞瑾言早上睡醒了开门看到,已经只剩下薄薄一层,像保鲜膜一样,轻轻覆盖在道路两旁的松针上。
儿时,虞瑾言对雪的认知只是,白白的,软软的,凉凉的,以及书上说,是六角形的。